我喜歡女人每次看到心儀女人時,我總忍不住想將她佔為己有。
我意思是每次看到心儀女人時我都忍不住會將她佔為己有。
邵慧敏死後第二個月,她家人得到警方許可後給她舉行了葬禮並將她火化。之前有人給我寄信來邀請我去追悼會但那陣子終日腦裡想著照片上她死時慘狀所以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沒去。
至今她案子仍調查中。
不知幾時才能查出個眉目來,羅警官說案發現場既沒有腳印也沒有指紋,這對於一場近乎屠宰般命案來說是不可思議。因而他認為作案人也許是個非常訓練有素老手但他作案目到底是什麼,為財?為色?還是僅僅只為了一場滿足自己需要虐殺。
我沒有把邵慧敏出事那晚致電給我完整內容告訴給羅永剛。
只告訴他邵慧敏當時正為了什麼而感到害怕。還有很多東西是無法告訴他,比如邵慧敏對我說她見到了自己死去丈夫,比如她當時突然受驚將電話結束通話後,原本我應該立即打電話過去詢問出了什麼事,可是沒想到就那個時候,她丈夫前妻魂魄卻突然出現了我家門口
所以,我覺得邵慧敏死很可能存有非常異常因素,但這點同樣無法告之羅永剛。
而有一點幾乎是可以確定,那就是她受驚結束通話電話時候,正是兇手出現並襲擊了她第一時間。每每想到這一點我就夜不能眠,我總是一遍遍想著照片上那些可怕畫面,想象她死前得經受多大痛苦才終離世因而,初那幾晚我幾乎每夜都會夢到邵慧敏血淋淋身影坐我床前哭,質問我為什麼不相信她話,不去救她。
但是醒來後床前又什麼也沒有,也許,邵慧敏怨氣終究沒有強烈到死後能跑來找我。
而日子那之後仍不緊不慢地繼續著。端午過後緊跟著中秋,狐狸做肉月餅又讓店裡生意忙碌了一陣,到國慶時才慢慢清閒了下來,但相對於忙碌,清閒卻是令人難捱,因為那就意味著有多時間會同狐狸相處。
他總是若無其事。同學會那晚我對他胡言亂語了一通之後,他撞見鋣強吻了我之後。
彷彿那一切都從未發生過,每天同往常一樣跟我和傑傑閒扯,同往常一樣抱怨我做飯菜難吃,然後我躺沙發上看電視時候一屁股坐到我身上,跟我搶電視**。
但我卻無法同他一樣健忘。
所以雖然每一天看起來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只有我自己心裡明白,那晚當我要求狐狸親我一下,卻被他拒絕之後鋣吻了我,而我卻並沒為此感到特別羞怒之後其實很多東西都已經沒法回到原來樣子了。
於是,每一天空閒時候,便成了我想方設法避免同他們倆人中任何一人獨處艱難時段。鋣還好,狐狸這沒羞沒臊,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因而分外讓人困擾。他卻還總是不自知,時常就那樣突然間過來用毛烘烘腦袋蹭我一下,或者彎眼衝著我一笑,這些舉動以往早已習慣成了自然,現卻每每令我如坐針氈。這樣慢慢一天一天熬過去,當風捲著樹葉吹到人身上,感到不再是涼爽而是有些刺骨陰冷時,冬至到了。
每年冬至狐狸會做上一桌子菜,給我用來祭拜我那些已經不親人們。
小時候這都是姥姥做,姥姥走後狐狸接了手,但他做供席和姥姥不一樣。姥姥祭拜完了把菜重往鍋裡回一下,我就能吃。但狐狸做就只能給死人吃,因為那是用給死人專用調料所製成。
浪費麼?
我不知道,反正年年冬至擺了酒席,到第二天早上那些菜就全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祭拜親人們吃掉了,還是被狐狸拿去倒掉了。
今年也是如此。
沒到傍晚,客堂裡就被狐狸端上來滿桌子菜餚香氣塞得滿滿當當,傑傑口水流得要掛到地上,但狐狸總是走來走去,他也就不敢貿然跳上桌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