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這樣逃到我這裡來了?”林絹叼著菸嘴躺床上朝我笑。
“不然怎樣,難道要我等著被他嘲笑麼。”咕噥了句我翻身背朝向她。
“我說你啊不就是佔了他一點便宜麼,也能糾結成這樣要換成我是你一早就把他推上床了。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不是鋣?”
“什麼?”我被她問得一怔。
她彈了彈菸灰隨後將纏滿煙氣手指指我臉,嗤笑道:“你以為咱倆混那麼些年我會到現都看不出你跟他們倆之間有些什麼調調麼,不然怎麼到現還沒個正二八經物件?你也不是個醜得沒人要我也不信那麼多些個男人,你會偏偏挑不出一個好來。”
“沒緣分。”
“屁緣分。”她翻翻白眼。似乎每次只要提到男人之類話題,她總少不了給我白眼。“緣分什麼還不是要自己去找,難道你成天守家裡,它就會自己巴巴從天上掉下來砸你頭上?”邊說邊將菸嘴塞嘴裡咬了兩下,她皺皺眉:“不過,就像我上次說,胡離這人玩玩可以,認真了我怕你遲早要吃虧。鋣雖然太悶了點,但論婚嫁話,我覺得他應該比那個花花公子要靠譜點。”
靠譜?那只是因為你並不瞭解他。這句話我自然是放心裡沒說出口,只笑笑道:“瞎操什麼心呢,他們只是我表哥而已,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吶。”
她瞥了我一眼:“你不吃我可要吃了。”
“好啊,你吃,你吃了把你吃剩下那個未婚夫讓給我。”
“你找死啊!”
於是跳起來用枕頭一番打鬧,末了,我氣喘吁吁躺回原處,林絹則將剩下那點菸窗臺上碾滅,一隻手託著腮幫直愣愣看著窗外,半晌,自言自語似咕噥了一句:“哎,又下雨了。”
雨我來時就已經開始下了,似乎今年冬至前後特別容易下雨,陰冷天伴著陰冷雨,無論怎樣總是令人不太舒服。所以之前樓下時,我一度猶豫過要不要上來,因為我想起了林絹房間窗外那隻死了很久野貓,還有她床下地毯內所壓著密密麻麻死蟲子。
“想什麼?”轉身鑽進被子時,林絹望著我臉問我。
我從之前思緒中回過神,扯了扯被子:“我想,我們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聊過天了。”
“是啊,”聽我這麼說她似乎也感慨了起來,鑽進被窩裡用力伸了個懶腰,舒服地嘆了口氣:“確實很久沒有過了,這樣躺同一張床上聊著帥哥,黑漆漆夜裡,好像隨時都會有一隻鬼跳出來嚇你。”
“你就不能老想著鬼啊鬼麼,絹?”
“控制不住。知道麼,我越來越討厭這套房子了,又老又髒,還老是會發出一些怪聲音。自從樓上那老太死掉幾天後才被人發現,現是連價格都難開。”
“知足吧,它價錢老貴了。”
“呵。要不是因為它是那個人留給我,我老早就該賣掉它了。”
這句話出口,我倆都沉默了一陣。
她口中那個人指是誰?我倆彼此心照不宣。自從易園事後,她似乎就再不願提起那對周姓兄弟名字,我想,這也可能是她一直都還沒對那段感情放下原因。別看她平時對感情似乎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現實樣子,認真起來,卻是比誰都計較。
“口渴了,想喝點什麼嗎?”過了會兒我打破沉默道。
“嗯,”她點點頭:“我要橙汁。”
踩著吱吱嘎嘎響地板走出房間,第一件事便是到前門窗戶處,去看看被我掛那裡鈴鐺情況現下如何。
鈴鐺是從術士那邊討來,因為問起林絹家現這樣一種狀況,他便借了這隻鈴給我。說是也沒太多用處,就是對另一邊來東西尤其敏感,所以取名叫應魂鈴。平時無論怎麼搖動它,它都不會發出聲響,但若有那些不屬於這邊世界東西路過,它通常都會有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