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拖住她便朝後退,直退到一排桃木佛龕處方才停下,用力將她裙子上火焰拍滅。
而曉芝已是被嚇傻了。
瞪大了一雙眼直愣愣看著看著火中那團慢慢蠕動枯骨,它剛才那一抓落空後,維持著原來姿勢火中安靜了一陣,一時令人疑惑之前那瞬它是真復活了,還是被火燒烤出一陣萎縮。
那樣等了片刻,仍不見它有繼續動作,邊上那兩人互相望了一眼。
我心知不妙。
正想開口阻止,那兩人已同時舉起鏟子猛地朝它上身處鏟了過去!而鏟子剛剛落下,它原本靜止身軀突然筆直從那火焰中立了起來,一揮手那兩把鏟子砰地直飛了出去,而離得近那人臉上身上立時被它手臂所帶火焰給點著了,那火焰如蛇般直竄向他身體,隨著一陣尖銳慘叫,此人頃刻間被燒成了火球似一團。
“走!”見狀沈子琨拖著自己母親便朝外跑。
整個客堂因那被火吞噬了男人一陣猛烈掙扎,而將周圍地板和佛龕全都點燃了,一時間整間客堂都被包圍了熊熊烈火中,火勢直逼向我,並那骨骸離開原地慢慢朝他們離去方向跟隨過去時候,如一條巨龍我邊上劃出一道滾燙軌跡。
那瞬我以為自己要被丟這裡活活給燒死了。
絕望裡,卻見沈子琨披著他屬下衣服又從外面衝了進來,一把拖住我便朝外跑。
剛剛被他拖出門,我之前所躺位置便被火焰徹底吞沒了。
我無法用語言形容這種絕境逢生心情,只頭腦一片空白地由著他們將我重丟入那輛箱型車內,之後似乎還想返轉進去搶出那些佛龕,但面對火勢已知沒有任何可能搶出可能,只能恨恨地咒罵了一句然後將車開離這個地方,車剛出院自,我透過敞開車廂門見到那具無頭屍體追到了門外。但沒有再繼續往前追,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行動遲緩註定無法令它追蹤到我們,於是站定門口處,它帶著一身熊熊烈焰朝著車方向張開手發出長長一聲嘯叫。
嘯叫聲令那些被火焰驚起飛鳥四下逃竄開來,也令我身後那個臉色蒼白女人緊緊捂住了她耳朵。好一陣後我聽見她低低說著什麼,似乎道:“為什麼沒有頭還能叫它為什麼沒有頭還能叫”
這問題並不被沈子琨所關心,朝著那火焰中那具活屍皺眉看了很久之後,他將車廂門關了起來,隨後咬破自己手指將流出血匆匆塗抹那扇門門縫處。
“你幹什麼。”我不由脫口問他。
“佛龕不,這車廂雖然鋪著桃木但用處已經不大,那邊八卦陣破了沈東辰必然會追來,我血可以擋住他對我母親探查,因為相同血緣能令他失去分辨感覺。”
“是麼”我沒想到他會連這些都懂,顯然這麼些年沈東辰糾纏讓他被迫去學了太多東西。而既然血緣相同,那他必然是沈家人了,那麼沈東辰對曉芝那些看法,也確實存著錯誤。
思忖間,見他起身返回他母親邊上,我便對他道:“謝謝你剛才救我。”
“救你?”他重複著這兩個字,看了看我。隨後臉上滿滿露出一絲笑:“你以為我救你是為了什麼。”
他話和他表情讓我不由一陣不安。“為了什麼”
他沒有立即回答。只轉身將他母親身上狐裘脫了下來,走到我身邊拽起我,將它套到了我身上。隨後一邊扣著釦子,一邊道:“你身高和體型都同我母親差不多,再有我母親身上氣味和她一點血,要迷惑那老鬼倒也不難,他被佛龕困住過,嗅覺應該沒那麼靈敏了。”說到這裡,後一顆釦子扣完,我聞到自己身上充斥著那女人身體上沁人芳香。
“你是要我做她替身?”冷冷打了個寒戰,我問他。
他笑笑:“是,替身。想必你這樣陰陽眼對這詞不會陌生。”話音未落,曉芝離開座位我身邊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