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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小棺材二十

唱歌跳舞,直到我和傑傑把他轟下去。

顯見,現下一切看似都和過去沒什麼區別,但其實都悄然地不同了,不是麼。

這真糟糕。

太糟糕了。

因此林絹和以往那樣開玩笑般將她手裡吸到一半煙朝我塞過來時,我沒同過去那樣笑著避開,而是張嘴用力吸了一口。

煙是什麼滋味呢?

原來是苦,還特別嗆人,嗆得我幾乎咳掉半條命。

林絹見狀哈哈大笑,用力拍著我背,一邊將煙又重塞進了她嘴,“不會抽別亂來啊寶珠,你當酒呢,一大口這麼直往喉嚨裡吸。”

“看你每天抽那麼多,我還以為味道很好。”我也笑著答道。

她笑得花枝亂顫:“那,鮮還是甜?”

“苦。”

“噗!你啊,怪不得老被胡離叫小白,有時候真是傻兮兮。”

“可不是麼。”

“沒事,我愛你。”她邊說邊大笑,愛你兩個字是總掛嘴上口頭禪,百說不厭。“我也愛你。”然後她轉頭對那法國人道,“第二愛。”

法國人朝我笑笑。

我也朝他笑著時候,見到鋣站了起來,朝樓上走去。法國人見狀微微怔了怔,隨即被狐狸拍了下肩,微笑著道:“老白乾還是威士忌?”

送走林絹和她男友時,已是將近凌晨,四周炮竹聲隆隆,每年接財神和送財神時段,總是壯觀一個時段。

林絹走時問我怎麼現連出門時間都沒有,我也不好回答什麼,只能推說太忙。

這瞞不過她,那麼多年朋友,我什麼時候忙什麼時候空閒她總是一清二楚,但也沒有繼續問什麼,便拍了拍我臉對我道:“你瘦了,寶珠,有了空給我電話,姐帶你多吃幾頓好。”

我點頭。

她便又道:“順便還給你找了個相親物件,得了空出來跟他見見。”

這句話說得有些大聲,也不知因為爆竹聲太響怕我聽不清,還是故意說給我身後狐狸聽,之後她便離開了,同她男友手挽著手,彷彿膠著一起般身體並著身體一起離去。

我目送著他們身影消失路口。

正要回屋,忽感覺臉上涼絲絲一點一點,便抬頭看,發覺原來是下雪了,今冬第一場雪,細細碎碎,從墨黑天空上旋轉著飄落。

“狐狸!”不由下意識回頭要叫狐狸看,南方雪,總難免叫人有些興奮。

但隨即發覺他不知幾時已進了屋。

這令我一時有些失落,但轉而再次抬頭朝上看了去。即便一個人看雪又怎樣呢,雪仍舊是美,無論看人是一個兩個還是一群,不會因此而有任何變化。

“嗚”這時身旁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道哭聲。

幽幽,周圍正逐漸變得零碎起來爆竹聲裡突兀得讓我吃了一驚。

當即迅速朝後看去,隨即一下子跌靠到了身後房門上,因為就離我不遠那條馬路中間,搖搖晃晃站數條人影。

說是站,其實都是懸空著。

僵硬身體踮著僵硬腳,四周紛紛而落白雪裡隱隱綽綽,依稀能辨認出馮導臉,他離得我近,帶著上次見到時那種黃疸病蠟黃,夜色裡縮著脖子直勾勾看著我。

哭聲是自他身後傳來,那是羅娟娟,她脖子還保持著上吊時姿勢,僵硬地歪斜著整個身體,並用一種極其僵硬聲音哭泣著,同周圍冷冷風混一起,聽得人手腳冰涼。再後面那些臉便看不清了,我也不想看清,因為就那些身影背後我看到了一張蒼白臉,它這些黑幽幽影子中間是如此突兀,讓我一望之下立即發瘋般地朝門上撞了過去,一下將門撞開,見到裡頭狐狸愕然目光時朝他直奔了過去:“它來了!狐狸!它又來了!!”

奇怪是,當狐狸出門時,那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