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節最美好的一件事就是可以吃到狐狸平時懶得做的好菜。
有人說廚師在家是最懶的這一點的確屬實雖然狐狸有一手好廚藝但很少花心思在做飯上,本著有啥吃啥的原則,以為有個高階廚師在家就能天天好吃好喝那是空想。
但過節就兩樣了,尤其是有客來的時候,出於一種愛嘚瑟的本能,狐狸會盡可能大展身手做上一桌好吃的,以博得別人的讚美。所以每逢過節我都特別喜歡把林絹邀來,因為她每次來必然會帶上她有錢的男朋友,而我不僅可以從她不斷更新的有錢男朋友手裡得到份高階見面禮也能借著他們的名義蹭上一頓狐狸親手做的高階料理。以至狐狸常不屑地說我,一把小算盤打得鬼精鬼精的,啥時候為了點好處把他給賣了都有可能。
唉他怎麼能把我想得這麼猥瑣,出於長遠眼光考慮我也不可能把他賣了,不然誰給我做飯,靠傑傑那隻懶貓或者鋣麼?
今年聖誕我一如既往約了林絹。
她原本是打算跟男友去香港的,見我邀請就改了原計劃,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到她當天晚上來時,我才明白她怎會改計劃改的那麼幹脆爽快。
原來她又分手了。
距離交往最初至今,她跟她這位新任男友大概就處了一個月。
我覺得她最近玩得有點過火,因為從她出院至今,加上這個剛分的,算起來她至少已換了四任男友。說真的,就算是換衣服的頻率都趕不上她這換男友的速度,我問她怎麼老沒個定得下來的?她說,感覺不對。
感覺不對。就這麼簡簡單單四個字,你聽了都不曉得說她什麼好。
想問問她究竟什麼樣的感覺才對,是跟以前姓周的那種一樣麼?
當然這句話我不可能說出口,不然她準得生氣。大過節的何必惹得大家都不開心,原本分手這種事就已經夠讓人不痛快的了,因為她到我家時帶了整整一後車廂的購物袋,那都是她來之前在店裡一小時敗下的戰利品。
一小時花了三萬塊,足以可見她最近是有多不痛快。
縱然如此,倒也不見她真的因此就有多高興起來。
當酒過三巡跟狐狸嘻嘻哈哈扯皮完了,見他轉身去廚房忙活,我聽她嘆了口氣望著邊上那堆禮物,怔怔對我說:“唉,如果這些東西都是那個男人買給我的就好了”
她這一說我立刻就明白了。
就知道近半年來她這一番接二連三地迅速談戀愛又迅速分手,肯定是有原因的。
於是問她:“那男人是誰?”
她猶豫了。
我第一次見她說到男人時會猶豫,而且眼裡一副有些茫然的表情。
這真稀罕,因此讓我更加好奇。
所以不追問到底是不可能的,當下再問:“那男人是誰?絹?我見過沒?”
“啊”她再度猶豫了陣,然後目光有點閃閃爍爍地看向我,遲疑道:“應該是見過的吧,否則他為什麼半夜三更的來醫院看你”
“醫院?”那就是我跟她都住院時候的事了。
但那時候她總是昏昏沉沉睡著,怎麼可能見到過什麼男人,並且還對他這麼在意?
就在我這麼狐疑著的時候,她拿出她的眉筆在餐巾紙上畫了一陣,然後把紙推到我面前給我看。
我看到紙上塗著一團黑糊糊的東西。
半天沒看出那到底是個什麼來,只能問她:“這是什麼?”
“就是那個男人。”她對我說。
我開始疑心她是不是酒喝多了。
她總喜歡在情緒不大好的時候喝那種伏特加或者威士忌加得特別多的雞尾酒,說那會刺激身體荷爾蒙分泌和蒸發,蒸發出來一種特別的氣味,對吸引異性或者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