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相信段憑風退隱是因為比武決鬥的賭注,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眾人顯然注意到了那異常顯眼的紫玉扳指,紛紛議論開來。別人相信郭良的話,可遊莫一字也不會相信,他揚聲問道:“秦默霜呢?”
“不知所蹤。”郭良還沒解釋,炎光就在一邊插話了,“到底是要打還是要和?你們快點,我不想和某個人站在同一列那麼久。”
炎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輕蔑地瞟向南戈,南戈毫不在意,依然挺直著背,氣勢一點也不輸給他人。南戈接收郭良本來的位子讓炎光很是不滿,但礙於面子不好發作,於是處處針對南戈,處處與他作對,總是心高氣傲的樣子。
郭良的話說得天衣無縫,現在的確沒有了為難聖卷宮的理由。遊莫清了清嗓子,“我並不確信你們沒有私藏段憑風。”
“遊莫門主也算是和段憑風深交過,你覺得如果他在,會縮頭縮尾?”
天機殿殿主不愧是江湖“鬼才”,這一句話算是把遊莫貶了個徹底。摯友反目,雖然在別人眼裡是大義滅親的意味,但江湖也不乏閒言碎語,遊莫的所作所為難免太過絕情。
遊莫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了,但不好發作,段憑風的確不是沒有擔當的人,於是抬手,“既然如此,還請新任宮主替天行道。我們走。”
“喲,不進來搜搜?”炎光皮笑肉不笑,“讓江湖人看看這個昔日的朋友如何落井下石,臉無辜的門派也不放過。”
“炎光。”郭良沒有急著打斷,待炎光說完才淡淡斥責了一句,“別多嘴。”
炎光斜眼看著遊莫,嘴角輕挑。
至此,聖卷宮的風波算是平息下來。段憑風派出去探訊息的人也回稟了這件事,他聽後滿意頷首,想了想問:“秦默霜呢?”
底下一群黑衣死士面面相覷,好一會才有人道:“她在刑室。”
“刑室?去那裡做什麼?”
下面的人都不說話了,段憑風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了?”
“她……在那裡……看犯人。”
“看犯人?這是她的事嗎?”下屬的話段憑風一個字也不信,起身走開了。段憑風一走,下屬有人道:“果然是個妖女。”
且不說秦默霜在這裡孤單無援,燒菜做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還被逼著做。食材是別人負責買回來的,在僅有的食材裡很難做出什麼,那些個黑衣死士擺明就是找茬,挑三揀四還冷語相向。
實在氣不過後,默霜也沒有發火,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把飯菜全部倒在地上,瀟灑一笑:“既然覺得難以下嚥就別吃了,與其給你們這些狗吃,還不如去給那些被狗糟蹋的可憐人吃。”
礙於默霜特殊的地位,沒人敢真的動手,然而事實上默霜也不怕那些人動手。默霜瀟灑轉身,把剩下的飯菜帶去給刑室裡的犯人吃了。
刑室裡的犯人默霜知道,都是些不忠於白骨令下死士組織的人,他們或多或少都是受不了死士組織艱苦,也有些人在六年裡有了家室,不願再繼續。只要想退出,就會被捉來關在此處。
默霜覺得這些人也是可憐人,他們也不挑三揀四,全都狼吞虎嚥地將飯菜席捲一空。
難得有人不嫌棄他們,犯人也樂於和默霜說話,聊著聊著都沒有注意時光的飛逝。默霜和這些人相處得很好,段憑風看到她和這些狼狽不堪的人談笑風生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秦默霜,你倒是有些個性,好好的地方不呆,卻要來這又髒又臭的地方。”
聽聞段憑風的聲音,默霜笑著的臉立馬垮下來,“我呆在哪裡都和你無關,你可真是奇怪,以前在聖卷宮的時候巴不得我滾得越遠越好,現在居然還會來找我,真是稀奇事。”
段憑風語塞,“這裡不是隨便可以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