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哪能入人家高尚眼睛吶。”
孔家輝苦笑一聲,道:“說不得,只好裡面坐坐了,否則,難以保證,家裡的老頭要找不到他兒子啦。”
歐陽深微微一笑,道:“孔大少,請。”
即便孔家輝也是傲慢之人,但面對江南四大世家這兩位貴族子弟,也不敢肆意妄為的,躍下馬來,把韁繩遞給保潔大叔,跟隨著歐陽深和上官三妹進了“合作社”。
也許,孔家輝進入“合作社”並非首次,雖沿途花木扶疏,花草飄香,沁人心脾,尤其巧妙的是,恰有一溪清泉從高山經此蜿蜒流淌,築橋溪上,踏之上去,扶欄俯瞰,魚躍清泉,兩岸柳枝低垂,微風過處,宛如婀娜女子翩然起舞,美不勝收;但是,他卻視作無睹,只是緊皺著眉頭,隨之向前走去。
隨著,逐漸的深入,孔大少眉頭皺的更緊了,好像額頭被誰上了一把鎖頭那般鉗著。
因為,一陣陣濃郁的藥味,和一些傷口糜爛的氣息,撲鼻而來。
最讓人難過的,莫過於,一些隱隱的斷斷續續的疼痛呻吟,不難想象,那些受傷的都是大老爺們都是江湖鐵漢子,能夠逼迫他們都忍受不了的痛苦,那該是多麼恐怖的折磨!
上官三妹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緊咬朱唇,眼露殺氣,好像將近臨界點的炸藥,隨時爆炸。
歐陽深的表情也極是凝重,他忽然輕輕一嘆,道:“孔大少,他們都是江湖人,走上這條路,生死早已看淡,這一點你卻是不必介懷。”
孔家輝感覺接不了口,因為,道理人人都懂,只不過,一旦事兒發生在自己或親人手足之身上,其中的寬容性,就會被無限的壓低,甚至完全扔棄。
不為其他,這是人性之本能。
孔家輝一聲長嘆,默然無語。
既然,孔家輝是客人,以茶待客,乃華夏文明之道。
喝茶是文明之道,所以,喝茶的時候,多數是聊一些比較文雅的話題的。
可是,他們的話題卻與文雅沒有一毛錢關係。
孔家輝首先發言:“兩位,我先澄清一件事兒,跟貴部‘合作社’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乃華家華文斌。
這不是推卸責任之藉口,而是事實如此。
依我想,以兩位高智,自也可以分析透徹其中之玄機,毋庸在下多言。”
上官三妹冷笑一聲,道:“這倒是事實,若非那個自負文武雙絕的華家三公子推波助瀾,你們孔家、白家、錢家,也沒有那個膽。”
孔家輝表情有點尷尬,但是,卻也沒有反駁。
歐陽深道:“聽孔大少之言,似乎有跟華文斌劃清界限之意,卻是不知我是否理解有誤?”
孔家輝道:“你沒有理解錯誤。不瞞兩位,在下此來,便是領了我家父之命,請兩位去‘孔家莊’一會,家父必與兩位理清過往誤會,然後共圖事業。”
上官三妹不說話了,拿眼看著她的小夥伴,顯然有唯首是瞻的意思。
她的小夥伴輕輕的點了點頭,道:“竟然孔家老爺子有和平共處之意,此乃兩家之福,也是這一片區域之福,我們安敢不事遵從。”
孔家輝大喜,雙拳一抱,道:“兩位,謝了!”
然後,他站起身來,道:“歐陽公子,上官小姐,家父怕是翹首盼望著了,無如,這便起行?”
歐陽深也隨之站起,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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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深和上官三妹隨同孔家輝走進孔家的客廳之時,孔家主已經準備好了一罈未曾開封的上等良釀,幾套碗筷酒盞也準備妥當,整整齊齊的擺著。
歐陽深和上官三妹進來客廳,孔家主抬手示意他們落座酒桌。
二人也沒有更多的做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