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道:“如何不對?”
錢大少道:“白兄,孔家輝雖然色膽之大,我們拍死八匹馬都趕之不上的,但是,三公子是什麼人,他該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敢保證,即便是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去‘紅顏樓’搶走綠珠姑娘。”
白大少道:“如果,有人把綠珠姑娘放在孔家輝的床上去的呢?”
錢大少立刻道:“栽贓嫁禍?”
白大少點點頭,道:“恐怕是了。”
錢大少想了想,道:“可是,綠珠姑娘為何不辯駁呢?”
白大少看了他一眼,喝了口酒,然後道:“你不見三公子臨走時候,綠珠姑娘欲言又止麼?”
錢大少腦海回放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是有那麼一絲痕跡,但是,綠珠姑娘卻沒有說之下去,卻不知是何故?”
白大少笑了笑,道:“錢兄,你戲曲看多了罷,你以為,所有的冤屈說之出來,都會獲得昭雪麼?嘿嘿,綠珠姑娘雖然很年輕,但是,她打滾於風塵,閱歷良多,如何不懂的該怎麼樣保護好自己。”
錢大少道:“我不懂。她明明有機會給自己辯駁清白的,卻無緣無故丟掉了,殊為可惜哉。”
白大少緩緩道:“你錯了。我說過了,綠珠姑娘這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倘若,她真的道出真相,那麼,她或許是無辜的,孔家輝更是無辜的,三公子與孔家輝之間,很可能會為了消弭這一場‘無辜的誤會’殺死綠珠姑娘。反之,綠珠姑娘保住秘密,至少,給了孔家輝一個‘我就喜歡你奔你而來’的資訊,從而獲得了孔家輝的庇護。”
錢大少沉吟一會兒,終於點頭,道:“果真如此,如果綠珠姑娘道出真相,即使是三公子不屑出手,孔家輝一定會惱怒非常,為了向三公子表明心志他對綠珠姑娘毫無感情可言,當會立刻處死綠珠姑娘的。”
白大少嘆息道:“所以說,這無怪綠珠姑娘很不道德的坑慘了孔家輝,而是,她實屬迫於無奈之舉。”
錢大少道:“這倒是其次,最為重要的,是這個事件裡面,已經不可避免的植入了一種仇恨——孔家輝睡了華家三公子的女人!”
白大少道:“是啊,這也是我之所以執意不放你回家,來這兒要商量的事兒。我們幾大家,要異變了。”
錢大少沒有接話,拿起酒壺給兩人滿上。
看的出來,他的心情遠沒有剛才的輕鬆,甚至,逐漸的沉重。
華家三公子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知道。
孔家大少睡了他華家三公子的女人。
這一事件的實質趨向,早已遠離女人關係之外,跟女人無關;而是,勢不可擋的演變成為,華家與孔家的矛盾;而隨著矛盾之升級,最終,白家和錢家也無法置身度外。
顯然,華家和孔家的對立,所牽涉到的錢家白家,必將產生多米若骨牌效應,曾經的整個團體,即將分崩離析了。
白大少也不再言語了,心窩堵的慌。
華家、孔家、白家、錢家,曾經抱團作戰的四大家族,這一個集團,馬上就要崩潰了。
而尤其艱難的是,擺在白大少和錢大少面前的,需要作出站隊的選擇。
兩不相幫?
隔岸觀火?
做打醬油的甲乙群眾?
還是跑龍套的圍觀者?
他們兩家人可以嗎?
可是,事實上,無論他們選擇了任何一家,勢必要受到另外一家的打擊!白大少揉了揉額頭,一聲長嘆,站起身來,丟下了這麼一句:“還是讓老頭子去煩心罷。”
白大少走了。
錢大少呆了一呆,道:“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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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