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豪取搶奪,本就是最為原始的目的,是以,或許,秦長天如此貫徹蒙古人的強盜精神,反而更讓執政者的滿意和放心,從而更加容易融合到他們的政治圈子之中。
在這個大時勢之下,要在渾濁洪流之中,獨處清明,實屬艱難。
尤其,秦長天乃有大抱負之人,他必須放棄某些原則,強迫自己去適應這個悲劇時代創造出來的黑暗環境。
夢同學也沒有像尋常之人那種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標榜道德綁架的憤青精神,指責蒙古人對漢族人民蹂躪殘害也就罷了,你秦長天乃漢家子弟,卻助紂為虐,效仿那蒙古人同樣手段殘酷的對待自己漢家子民,罪狀之重,顯然覆蓋其上。
在某種角度而言,秦長天所為所行,的確是十惡不敕罪惡濤天,但是,從另外某種立場審視,他的靈魂深處卻希冀拯救更多的漢家子民而奮戰不休。
這,無疑是一種極端的矛盾體,在歷史的悲情時代,糾結的貫穿一體,從而製造了一系列的悲情事故。
按照一般迎接上使規則,通常,需要整列軍容軍姿,展現精神飽滿和隨時應戰的大好能力,讓上使檢閱,好讓上使滿意以便彙報朝廷之時,帶上一些美好言語,獲得皇上的寬心和賞賜。
但是,此次,夢同學帶著的聖旨卻是調派秦長天出戰西南,主帥調動,軍心勢必會引起變化的,這種情況委實不宜大事張揚,為了把這種負面的情況壓制到最低,夢同學和秦長天都很默契的採取了低調的模式。
秦長天把夢同學迎進軍營之後,便讓禮儀仗隊退去。
秦長天辦公的屋子挺寬敞的,雖然擺設極為簡樸,除去正面那塊畫著猛虎下山的屏風下面擺著一椅一案之外,兩旁也就是放著兩排長板凳和桌子。牆壁倒是刷的雪白,地板是大理石鋪的,整體來看,卻也算是乾淨整潔。
秦長天和阿牛一前一後先進入了屋子,夢同學隨後跟進。然後,才緩緩走進了三個身穿甲冑皆是氣度不凡的中年漢子。
秦長天抬手對夢同學道:“上使請坐,待奉茶過後,咱們再作行事也未遲。”
夢同學點點頭,既然都到了這兒,也不嫌等那一時半會的。
秦長天坐下他的專用椅子,看了一眼那三個後到的軍官,道:“你們也坐罷,上使不是外人,而且,休得看他年少,實則卻是年輕有為,一身絕學稱傲寰宇,更是具有大魄力大智慧,絕非尋常之輩可比,是以,決計不會跟你們計較一些雞毛蒜皮瑣碎事兒的。”
夢同學道:“將軍謬讚啦。”
秦長天微笑道:“上使毋須客氣,你或許有所不知,他們雖然都是軍旅的大老粗,卻死板的很,你不點頭,他們便認定死理跟你掐的緊緊的,哎。。。。。。”
果然,三個軍官雖獲得秦長天的許可,卻依然安靜的站著,看著夢同學,沒有落座。
夢同學微笑,道:“三位請坐。”
三位軍官皆是一抱拳,道了聲“謝上使”,才坐落下去。
一會兒,一個婦人端上茶水。
秦長天捧起茶盅,淺淺一呡,放下茶盅,看了夢同學一眼,然後看向那三位軍官,抬手指著三名軍官,一一作了介紹:“這位是胡連凱副將,這位是廖碧谷參贊,這位是米啟谷參軍。”
三位軍官一一站起,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禮:
“胡連凱見過上使。”
“廖碧谷見過上使。”
“米啟谷見過上使。”
夢同學只得站起還禮,道:“三位辛苦了,請坐。”
身材高大膚色黝黑的胡連凱道:“上使請坐。”
看來,自己不坐下他們是不敢坐下的,夢同學只好微微頷首,率先坐下。
聊了一些沒癢沒痛的水話,秦長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