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你的身邊,絕不會亂跑的。”頓了一下又笑道:“若是你不放心,就把我綁在你的裙帶上好了。”
藍徽容聽他前一句深情款款,正自情思湧湧,聽得他後一句話,不禁又有些羞惱,一拳擊出。孔瑄大笑著往後一閃,拉動左腿劍傷,一個踉蹌,藍徽容忙將他扶住。
經此一鬧,藍徽容一時忘記了因孔瑄白髮而引起的些許疑慮。二人相依相偎絮絮地說了會話,藍徽容囑他多加靜養,又去前廳見過慕世琮,方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質子府。
四月下旬的正午,麗陽和煦中帶上了一絲炎意,春末夏初的風,也有了幾分溼熱的氣息。 寧王府拾文齋是簡璟辰養神靜思的地方,齋外園中亭臺精緻,錯落舒緩,繁花濃蔭,靜日生香。 簡璟辰負手立於窗前,神情漠然。自那夜被孔瑄逃脫,他知與慕世琮和藍徽容之間終徹底決裂,惱怒之餘更多的是心傷,為什麼,會與她有緣無份,甚至要成為仇敵呢?這一切,究竟是他的錯還是她的錯呢?
稍帶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他的沉思,他眉頭微皺,侍從肖正垂手道:“王爺,思清郡主在府門口,說請您出去見她。”
簡璟辰心情複雜的步出王府大門,只見麗日彩輝下,藍徽容從容而立,微風拂過她的衣裙,衣上繡的墨菊脈脈流動。
簡璟辰幾日不見藍徽容,忽然見到她,心頭不免一跳,愛之輾轉、求之不得的情緒充塞胸臆,立在藍徽容面前,一時說不出話來。
王府門前,本就是繁華熱鬧所在,聽得思清郡主在王府門前指名要寧王爺出來見她,百姓們大感好奇,雖礙於王府侍衛之嚴不敢上來圍觀,都散在街道四周遠遠地注視著藍徽容與簡璟辰。
兩人默默地對望片刻,終是簡璟辰輕咳一聲,輕聲道:“容兒―――”
鏘的一聲,藍徽容抽出鞘中長劍,光芒一閃,劍尖指向簡璟辰前胸,圍觀眾人一片驚呼,王府侍衛齊齊踏步上前。
簡璟辰右手輕擺,止住侍衛們圍攻之勢。他神色未有絲毫改變,只是靜靜地望著藍徽容,不發一言。
藍徽容冷冷一笑:“王爺,時至今日,你我之間不必再強顏作戲,您若再執意相逼,我們定如此劍,誓死不從。”說著力貫劍身,寒芒暴起。簡璟辰眉頭一皺,侍衛們齊擁上前,卻聽得‘嗆啷’之聲,藍徽容手中長劍斷為數截。她傲然抬頭,將劍柄擲落於地,不再看向簡璟辰,轉身而去。 簡璟辰長久地凝望著她遠去的身影,眼中閃過悲傷絕望之意。他慢慢俯身拾起一截斷刃,清冷的手指撫過劍刃,殷紅的血珠由指尖如珍珠般滾落,他心中有個聲音在哀嘆:無可挽回了! 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簡璟辰仍呆立原地,腦中一片迷茫之際,一匹駿馬由北面長街疾馳而來,馬上之人滾落於地:“王爺,公主有加急信到!”
簡璟辰面色一變,劈手奪過那人手中信函,抽出信箋細閱,雙手劇烈顫抖,瞳孔隱見赤紅,躍身上馬,勁叱一聲,向皇宮馳去。
藍徽容見孔瑄受傷,心痛之餘對簡璟辰恨之入骨,一時激憤,尋上門去,與他公開決裂。 以她之清冷穩重性情,本不是這般行事之人。但她心痛孔瑄之傷,又知簡璟辰已看破己方行動,也不願與他再強顏作戲,索性撕破面皮,出了一口多日來積在胸口的悶氣。
她心情稍好,剛走到正華門口,聽得馬蹄聲急響,轉過頭來。見簡璟辰滿面倉惶之色,也不理宮門口的侍衛,打馬狂奔入正華門。不由大為訝異:寧王他怎麼了?!
她好奇心起,又恐寧王再起什麼歹念來對付自己三人,忙提起真氣,急奔向正泰殿。 堪堪行到殿門口,隱身在殿外大柱之後,聽得殿內傳來額頭觸地和簡璟辰帶著哭腔的聲音:“父皇,求您了,兒臣求您了!”
皇帝冷峻的聲音響起:“你不必多說,常寧既嫁到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