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心,力道之大將他生生擊落地面,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白衣翩躚,飄落而下,諸葛亮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打不過我。”就算他們修為相當,光的速度遠遠大於聲的速度,天賦的優勢註定他是上天的寵兒。
“那倒未必。”
腳下土地轟地一響,司馬懿破土而出,眼睛盯著諸葛亮,目光卻越過他,落在已經站起來的春華身上。
諸葛亮也意識到了不對,正要騰空而起,腳卻被冰封住,與大地練成一片。
眨眼間,冰封千里,舉目所至皆是一片嚴冬景象。
春華一手握著君墨,一手舉著紙傘,步步走近,只聞一聲輕笑,“你想殺我?”
靈氣附於腳上,融冰脫困的剎那,地面刺出的冰高高聳立,泛著晶瑩的光。
“我與你無冤無仇,只為一己之私就妄想取我性命,還擺出一副高潔孤傲的模樣,身為修真者,我真為你感到不齒。”同樣是光天賦,為什麼差那麼多?她在他身上只感覺到了寒冷,沒有一絲一毫光屬性的溫暖,更別提讓人感覺到親近了。
春華朗聲道:“二公子,還記得陸渾山那頭妖獸嗎?”
司馬懿笑道:“當然記得。”
“既然他先動的手,若不應戰,倒顯得我怕了他。”春華把傘往空中一拋,翻身踏上傘面,身若驚鴻,劍若游龍,寒冰之氣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減緩了諸葛亮的動作。
繼而,一劍驚天,白晝捲起千重烏雲,濃如稠墨,深藍色的劍夾帶天雷之力垂直劈下——
劍氣所過之處地陷三尺,寸草不存,生生在山間劃出一條溝壑,四處瀰漫著一股燒焦的氣味。
“有人救走了他。”春華緩緩降落,將君墨收回。
“由他去吧。”司馬懿眼前,白衣少年的影像一閃而過,眉頭微蹙,“阿濟曾說,光天賦的擁有者最容易走極端,我原以為他在開玩笑,最純淨的力量怎麼會極端,如今不得不相信。”
越是純淨,越容易沾染塵埃。
“天命又有誰說得清楚,不想了。”司馬懿輕輕一笑,唸了個祛塵術,對春華伸出手,“我們回去吧。”
“好。”把手放進他的手心,春華抿著嘴,翹起嘴角。
·
二人回到溫縣,還沒來得急喘口氣,司馬懿又因一封信再次離開,這次他沒有帶上春華。
那封信出自劉和之筆,短短三年,幽州也開始亂了。
“劉大人。”司馬懿行了一禮。
劉和比上次早冀州見面時滄桑了很多,目露擔憂,臉上滿是疲憊。
“二公子可有辦法救我父親?”劉和把劉虞不聽勸告糾集了十萬兵馬攻打公孫瓚一事道出,“家父不喜戰爭,故而手下計程車兵並不擅長戰鬥,他素來與人和善,必定不忍心傷到無辜之人,我擔心公孫瓚會利用他的弱點下手。”
司馬懿思索片刻,“令尊與公孫瓚積怨已久,關東軍討董一事更是火上澆油,如今只怕無人勸得了他。”
看了一眼劉和顫抖的袖口,可想而知他緊握的手用了多大的力道,司馬懿垂下眼瞼。
劉和咬著牙,甚至嚐到了鐵鏽的味道,“倘若家父兵敗不幸落入公孫瓚之手,豈不凶多吉少。”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劉虞有多恨公孫瓚,公孫瓚就有多希望劉虞死。
原本本意就是促成幽州大亂的司馬懿從劉和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惻隱一動,“或許,有一個能幫到你。”
“誰?”
“平原相劉備。”
“此人是誰?我從未聽過他的名號。”
“我也是開始關注公孫瓚才發現有這麼一個人,他和公孫瓚有同窗之誼,如果他肯幫你,或許能保住令尊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