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哭了,讓我們趕緊定下日子,跟芸兒一起成婚呢!”
齊敏一直被齊寶攬在懷裡走路,這時才感到害羞,但是齊寶身上傳來的男性的氣息,讓齊敏又有點心神搖動,掙扎不出齊寶的懷抱。
齊寶見齊敏面上飛紅,容顏更添嬌媚,心中也是一陣激動,擁著齊敏出去,對著守在門口的八個士兵道:“她就是你們的嫂子!”
這些士兵其實都是齊寶的親兵,各有戰功,有的是隊長,有的是哨官,甚至有把總的,見了齊敏,都上前抱拳見禮,口稱“大嫂”。
齊敏這時倒也不怎麼害羞了,反而對他們道:“嗯,你們都是寶兒的好兄弟吧,他在外面有沒有揹著我亂來啊?”
這些人沒料到齊敏這麼強悍,面面相覷之下,一時都沒敢搭碴。
齊寶笑道:“怎麼樣?我說我家娘子厲害吧!”
齊敏用肘捅了齊寶一下:“你又編排了我什麼了?”
齊寶道:“哪有編排,都是真事啊!”
那些人見齊敏和齊寶樣子親密,這才知道齊敏剛才是故意和齊寶開玩笑的,於是便也都笑了起來。
其中一人上前便道:“齊大哥可是心裡只有嫂子的,那些蒙古人和韃靼人,還有莫斯科人,都送了不少美女給大哥,大哥可是一個也沒要,都送了回去!”
齊敏抿著嘴笑著看向齊寶,齊寶對那人道:“便是你多嘴,這樣的小事有什麼可說的!”
說著一摟齊敏,把這幾個人的官職和姓名都對齊敏說了,然後一指其中的一箇中年軍官對齊敏道:“你可知他是誰?”
齊敏一怔,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感覺似乎是有一點面熟,然後心中一動,忽地想起這是誰了——這不就是當年打馬撞死抱著自己的婦人計程車兵?原來他從靖難到如今的南征北戰,一直都沒有死麼?只是他現在也四十多歲了,居然升的官還不如齊寶,也不知是命運還是他個人的才能了。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歷代都有這樣的事啊——不在以他的忠心,和他當年從奔馬身上躍起搶救自己的身手來看,不該現在還是一個下級軍官啊!
不過當時齊敏還是個嬰兒,現在怎麼也不該記得他的,只得佯裝不知地搖了搖頭。齊寶哈哈大笑:“他就是當年抱了你到我家來的人啊,他是我們兩個的恩人呢!”
齊敏睜大眼睛看著他,半夜作驚奇的樣子。那人對著齊敏抱了抱拳:“是啊,當年我半路撞死那位大嫂,抱著的就是你啊——真沒想到你現在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齊寶在一旁笑道:“我對許大哥說起我的家鄉盱眙縣白河村,許大哥才說起當年的這一段往事,卻沒有想到我其實不姓鮑,而是姓齊呢!”
原來當年齊寶入伍時拿著黃冊給募兵處的人登記了,但是要求人家改了名姓,然後再回家放回了黃冊——其時齊家的女主人文氏身子虛弱,齊寶是齊家的男主人,拿黃冊這種事,也沒人知道。
這個年代當兵,雖然有機會可以像齊寶這樣飛黃騰達,但總體來說還是有一大批人是最底層計程車兵,所謂的一將功成萬骨枯,讓兵吃糧還是讓人看不起的,所以齊寶要求人家把名冊上的名字改了,又賄賂了人家幾兩銀子,這事也就成了。
在軍中人人都只當他姓鮑,有一次他說起自己是盱眙城旁的白河村人,這個姓許的老兵當時卻是他的親隨,便道他當年曾路過白河村,還送了一個女嬰到那裡去。齊寶一驚之下加以細問,這才知道這個名叫許放計程車兵就是當年抱了齊敏來自己家裡的人,不由得對他另眼相看。
於是許放在前半生一直不得志後,終於有了升遷的機會,漸漸地升到了哨官,卻仍然對齊寶忠心不二,寧願頂著哨官的名義給齊寶當親隨——其餘的幾個親隨,也都是在戰場上與齊寶結下了生死相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