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你告訴我!”三年以來的恨和糾結。似乎更加讓人感到含糊不清,真相大白之前,他迫不及待。
“你自己辦的事,難道不清楚嗎?還用我來回答你嗎?”她胡亂的抹一把眼淚,死死的盯著他:“你口口聲聲說著什麼‘心與身體一同收復’可是……可是早在三年前,我已經……已經被你……”
“你在說什麼?”熙正的腦子又一次超負荷的快速的轉動著,腦海裡出現那天清晨,冬季裡格外寒冷的山谷宅裡,那一抹大紅身影的女子,紮了自己一剪刀,恨恨的衝了出去。他看的很清楚,那是席青的臉,只是那衣服……席青並沒有大紅的衣服啊,難道那衣服……衣服是誰的?她為什麼要穿她的衣服?還有床單上的落紅……難道不是席碧瀲的嗎?這樣的問題也許曾經在心底糾結過,只是很清楚的將她的臉和那一剪刀聯絡在一起的時候,便會使人失去所有正常的推斷和思維。
他糊塗了,徹底的糊塗了,這一年裡對她由愛生恨的報復,讓他一時之間處於迷茫和恍惚中,他目光盯著一處,似乎是在用力的思考著什麼,徐徐道:“那天你穿著大紅的衣服紮了我一剪刀,然後衝了出去……”
“我唯一的睡袍被你扯碎,難道你要讓我光著身子跑出去嗎?”她頓了一下,冷哼一聲,漫不經心的說著:“那衣服……是姐姐衣服,那房間……是你安排的吧!”
“不是,那房間是席碧瀲的房間!是她的房間,對,是她的房間!”他的腦子這會兒由於快速的轉動顯得有些憋脹的感覺,似乎是自言自語道:“那……那原先見到的那個穿著桃紅披風的女子,和司空純纏綿的女子又是誰?”
“你在說什麼?”席青看著發愣的熙正,好像這一會兒他對於自己一直的回憶的敘述都太過迷糊。
他的手緊緊的握住她,想著二人一直以來的誤解,讓他心中一顫,多麼遠大而沒有破綻的陰謀,他的心中雖然不能全數的將三年前的事情解開,但是卻隱隱發現自己是中了別人的圈套,想來一個女子被人侵佔,被人殺了爹爹,那一剪刀————輕了。
“你的爹爹,不是我害死的,而那一晚,我中毒醉酒要寵幸的人是席碧瀲,而不是你!”
“你在說什麼?”席青重複著這句話。
他捧著她的臉,輕輕的附上自己溫熱的唇,用力的吸允一下。好像剛剛還在為自己失去兒子的痛心要全數被三年以來誤解的仇恨化為烏有,是啊,三年多了,當誤解和陰謀被揭露的時候,眼前所有的事情都變得那麼渺小,唯獨只能往思緒的後面排隊。他抬頭看著她:“青兒,好好回憶,你是怎麼知道殺你父親的死士是我派去的呢?”
“難道不是你嗎?”已然止住的淚水,此時再一次決堤,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不,如果不是他,他仍舊還有一項罪名,那便是侵佔了自己:“我想不起來,我想不起來!”她用力的搖著頭,想要躲開三年前的陰霾。
“好,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他把她攔在自己的懷中,緊緊的:“事到如今,你必須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派過死士去殺害你的爹爹!”
“可是……可是你卻佔有了我……”他的懷抱溫熱的讓自己捨不得離開,被他擁抱有一點眩暈,要相信他嗎?想來,現在的他,認為是自己殺害他孩子的他,確實沒有必要騙自己,可是……三年多的恨,就這麼……恨果真來的太快,當需要不恨的時候,又不知道要如何抓牢對方。
“沒有,我沒有必要在那個時候去佔有你的身子,我……我真的是把你當做了席碧瀲,真的是這樣!”
第二卷 突變 096如何能釋懷
096如何能釋懷
一句話,是,也只是一句話便把所有的事情都給點明瞭,卻讓兩個人苦苦熬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