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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誠道：“不是也有人說他們是早就研究好了這些目標，此次只是集中攻破，造成一種聲勢浩大，短時間內發動廣泛攻擊的假象嗎？難道沒有這個可能？”

胡樂道：“當然有。但是我並不支援這種消極逃避對方強大的觀點。”

秦書誠其實也贊同他的想法。

他很清楚，所謂的之前做好準備如今集中爆發的說法，多少是想當然，甚至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可是偏偏許多人對此堅信，包括如今以陸勳的澄淨。

秦書誠強壓下心頭煩亂。鍾錦的下落仍然未知，澄淨已經暫時與他無關。而陰影，這個可以稱得上是他的老對手的傢伙此刻耀武揚威，他卻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所有這些，無一不讓他難以平靜。

對於澄淨，就算是再淡定的他也難免心中發堵。

這個任務一開始只是單純的上級指派，真要追究的話，他其實並不喜歡這方面的工作，比起曾經真刀真槍的戰鬥來講，這種地方太過迂迴，不夠直接，甚至讓他覺得過於陰暗。

但是秦書誠的性子就是隻要他應下來，不管自己喜不喜歡一定做到最好。所以之後的幾年，他在澄淨上耗費了自己幾乎所有精力。幾乎是從零開始學習計算機和網路安全技術，一點一點挖掘人才，確立任務目標，分析資料和整合發展澄淨的人力物力資源……所有這些，再加上鍾錦一次次地幫他解決困難，完善澄淨的系統。

仔細想來，澄淨就好像是他們兩人的孩子一樣，即便最初並不是被他們所期盼的，卻也融合了兩人的努力和心血，怎麼能沒有一點感情。

秦書誠想到這裡，不禁握緊拳頭，雙目迸發出壓抑了許久的狠絕的光芒——堅持住，澄淨已經要在這一次的風浪中堅持住，不管陸勳如何的不珍惜，只要挺過這一次的劫難，他就還能把它拿回來。

而他也一定會讓陰影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下，無處躲藏！

秦書誠不是那種一拍腦袋想幹就幹，憑著一股氣就會頭腦發熱的人。他越是氣急，便越冷靜。

仔細從各個角度開始分析梳理陰影這番瘋狂的攻擊。若只是一兩個，甚至是十幾二十個目標，提前準備的說法還說得過去。但是現在呢？目標的數量似乎是無止境的，滾動新聞還在不停更新，沒有半分鐘停歇。這還能說是提前準備好嗎？如果是，那如今全球範圍內已經啟動的廣泛的高階網路安全預警，多個國家和地區啟用緊急預案，將安全防護等級提高到頂級，甚至臨時更改了幾乎所有的安全設定和密碼。

就算如此，也沒有能阻止陰影入侵的腳步。

何其可怕，又何其震撼人心。

胡樂被叫走應付工作上的事情，秦書誠坐在電腦前，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看著網路上喧嚷。經過昨天的沉寂，陰影今天早上便開始的這一番爆發，讓幾乎整個網際網路上的人都沸騰起來。

秦書誠沒興趣看網上那些紛雜不休的言論，卻難免在瀏覽新聞的時候掃過其中一些。忽然，一個詞映入他眼簾。

人工智慧？

人工智慧！

就如胡樂所說，這一番可以稱得上驚天動地的網路破壞行動，若是由人來實行，恐怕要集合全世界網路高手才能辦得到。但是陰影顯然沒有這樣的人力物力。

但是如果是人工智慧呢？

秦書誠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下意識地牴觸，但卻並不完全排斥。事實上，他凝神開始細細思索之前的很多細節，越仔細想，表面上越是平靜，而心中卻如擂鼓般轟隆作響。

澄淨無數次地對陰影的調查分析，對他們的資訊資料進行攔截分析。從最初的神秘伺服器，到那次宴會上近距離的交鋒，直至陰影浮出水面成為一個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