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舒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淚水簌簌而落。

這個傻瓜。

她聽見自己的乾澀的嗓音響起：&ldo;沒有對不起……菡萏，沒有對不起。&rdo;

她相信她的每一次離開都是不得已，她明白她的苦衷。

她的記憶告訴她，每一次對方離別的時候，總是承受痛苦更多的那個人。

手指插入銀色的長髮，一如往昔般溫柔，沒有怨憎，有的只是撫慰。

趙菡萏驚訝地抬起頭，發現坐著的沈雲舒，正雙眼帶著失而復得的喜悅看著自己。

她猶豫地問道：&ldo; 你不生氣嗎?&rdo;

回答她的是一個吻。

……

身體是比言語更好的回答。

沈雲舒疲憊地蜷縮在趙菡萏身邊，食髓知味的趙菡萏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身上撩撥著，沈雲舒連拍開她手的力氣都沒有。

她也不想拍開。

兩人靜靜地躺在一起，趙菡萏沒問沈雲舒是怎麼想起來的，沈雲舒也沒問她為什麼記得每個世界的事情。

沈雲舒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她的頭髮，問，&ldo;面具摘不下來嗎?&rdo;

&ldo;嗯。&rdo;趙菡萏從鼻子裡發出應答聲，她挺享受現在兩個人的狀態的，讓她覺得很舒服。

誰知沈雲舒的下一句話，讓她險些沒從床上跳起來，&ldo;這個世界你打算怎麼走?&rdo;

趙菡萏乾巴巴地笑道：&ldo;怎麼突然問起這個……&rdo;

沈雲舒眯了眯眼睛。

她很少做這個動作，反倒是習慣於威脅人的趙菡萏經常這麼做，但她做出來的時候，趙菡萏不由自主地便慫了。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有氣管炎的屬性。

她抱住沈雲舒，開始老實交代：&ldo;我倆這一世的身份，分別是黑暗女神和光明女神的造物，這個世界光暗不平衡，本來兩個女神打得是引你墮落，然後釋放你體內能量的主意，後來我來了，黑暗女神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她問我願不願意代你完成任務，我答應了……&rdo;

&ldo;怎麼釋放能量?&rdo;

&ldo;自殺就行了。&rdo;

沈雲舒捏著趙菡萏的手緊了緊。

&ldo;如果是我來呢?&rdo;

&ldo;你來的話，得先墮落，懷著極大的怨恨而死才行。&rdo;

趙菡萏老實交代道。

&ldo;你能留多久?&rdo;

&ldo;看龍骨。&rdo;

&ldo;龍骨?&rdo;

&ldo;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rdo;

趙菡萏知無不盡的，將晉江系統和劇情一類的東西，對沈雲舒抖了個一乾二淨。

&ldo;對了，我還沒問，媳婦你是怎麼想起來的?&rdo;

沈雲舒似笑非笑地看了趙菡萏一眼。

趙菡萏耍賴似的抱住她，沖她眨眼睛，&ldo;下個世界，你是不是也能跟著我來。&rdo;

沈雲舒嗯了一聲。

趙菡萏本是猜測，聞言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ldo;好阿舒，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也得到了一個系統?&rdo;她問道。

沈雲舒沒有得到系統，但她想到自己的經歷，也覺得頗為玄幻。

她撫摸著趙菡萏的青絲，將上個世界她離開之後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