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遠處,端木長風與文天霸全力奔逃。後面約兩裡左右,大批番騎銜尾狂追不捨。
兩人迎出三里地,到了一座矮林前。端木長風兩人已接近至一里左右,番騎則在後面裡餘。
“咱們徐徐後退,不必往前迎了。”柴哲向古靈叫。
兩人向後徐退,古靈發出一聲長嘯,知會端木長風。
深雪中馳馬,不但速度甚慢,而且不能持久。追來的番騎人數上百,漫山遍野而來,大概已追了許久,馬兒已難支援,逐漸緩慢。
但端木長風兩人,也到了山窮水盡,真力虛脫的地步了,自然比馬要慢些,快接近柴哲和古靈兩人時,番騎已追至百丈以內了。
蹄聲沉重,雪花紛飛,馬蹄掀起的雪花,像是白霧,騎士在白霧中忽隱忽現,來勢如潮。
柴哲見端木長風腳下已經大亂,急向古靈叱:“靈老,幫助他們兩人,小侄斷後。”
古靈應聲掛上弓,一手攬了一個,喝聲“走!”往回路奮力狂奔。
柴哲落後二十餘丈,保持安全距離。他必需將番人阻在百步外,阻止番騎衝上發箭。
退了半里地,番騎已接近至一百五十步內。
吶喊聲突然傳到,聲如雷鳴,驚心動魄,番騎開始發箭。番騎橫列三四十丈,同時發射,柴哲等於是三面受箭,處境十分危險。
他大喝一聲,連發三箭,再加上一箭背射,方掉頭髮足狂奔。奔出十丈外,箭雨方到達,但能跟上他的箭為數甚少,已不足為害了。
他回身再發三箭,再向後急退。
“砰蓬!嘭!”人馬倒地聲與吶喊聲同時轟響,先前的四支箭,射倒了四人四騎。
番騎大亂,但仍潮水似的衝來,箭如飛蝗。
端木長風兩人得古靈相助,速度已加快,與番騎衝來的速度相等了。因此柴哲的退勢,也與番騎相同;始終保持在一百五十步左右。他每次回身,必發三箭,且髮長嘯助威。番騎數量多,排山倒海似的追來,每一箭皆不可能落空,因此發第四次箭時,番騎的吶喊聲,已顯得有氣無力。人馬愈來愈少,逐漸慢下來了。
距碉柵還有半里地,柴哲更落後半里,與番騎保持一箭之遙,他不再發箭,舉步徐徐後撤。
古靈拖著兩人奔人柵門,幾乎同時力竭倒地。
柴哲已達成掩護重任,方開始展輕功回頭狂奔。
番騎在距碉柵裡餘處,分為兩撥,不再追逐柴哲。一面回頭救護被箭射落馬下的同伴,一面繞過碉柵的北面,發出令人心臟俱寒的吶喊聲,消失在東面的雪地盡頭。
端木長風和文天霸被送上樓,已經說不出話來,臉色灰敗,猛烈地喘息。由杜珍娘照顧他們好好休息。古靈到底上了年紀,扶著兩個人狂奔了三里左右,疲乏不下於端木長風。
梭宗僧格把守東柵口,白永安和柴哲在西柵候敵。但番騎往東走後,四周重歸沉寂,番人蹤跡不見。
“他們要困死我們。”柴哲向白永安說。
白永安突然陰沉沉地說:“老弟,我兩人走。”
“走?”柴哲訝然問。
“是的,走。”
“你的意思是……”
“杜姑娘已將衝突的事告訴你了?”
“是的。”
“返回湖廣開香堂,咱們凶多吉少。”
“開香堂到底是怎麼回事?”柴哲大膽地追問。
“那是會中出了重大事故,請出祖師爺設下的法堂,但在會中不稱法堂而稱香堂,規矩甚大。”
“是什麼會?”
白水安瞪了他一眼,沉聲說:“你如果帶我走,我就告訴你。”
“我……”
白永安的手,落在劍把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