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躺在床上,回味著白天的事……。
於秋生一宿沒睡好,想完開心事,又想著頭疼的事……。
“蘇琪要是懷孕了怎麼辦?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她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那是要命的事”
“自己雖說沒提幹談戀愛,老領導睜隻眼閉隻眼裝著沒看到也就過去了。但領導沒說,可以隨便來,可以去把人家肚子搞大呀”
“真要是把蘇琪肚子搞大了,領導想保也保不了。上級主管部門六親不認,只會照章辦事。到那時,輕者給個處分,重者提幹會受到影響,再重者直接遣送回家,這種事在部隊多的是”
“男女關係是大事,會影響到地方,影響到軍民關係,影響到軍人在人們眼裡的形象,是軍紀不容許的。偷偷談談戀愛也就罷了,肚子搞大了是要嚴懲的”
於秋生想完對自己不利的事,又去想對蘇琪不利的事……。
“在這樣正規的兵工廠,一個黃花閨女肚子大了,是嚴重的作風問題,說難聽點,叫搞破鞋”
“雖說文革過去幾年了,政策變了,不開批鬥會,不遊街示眾了。但人們的觀念沒多少改變,歧視的眼神,議論的心態,沒多少改變”
於秋生越想越害怕,要真是那樣,怎麼像蘇琪交待,怎麼去面對她父母和家人,一頭霧水。
他沒心思吃飯,早早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天剛矇矇亮,他起床後,走出了營房,東看看西看看沒地方去,左拐往邊上部隊預製場走去。那裡即使有人看到,就當是工作,關心關心預製構件生產的情況。
他心事重重轉來轉去,走到了他和蘇琪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沉思著……。想出了一個個假如蘇琪懷孕的解決方案。
第一種方案,倆人到農村去生活,那裡沒這麼多複雜事。。。還沒等繼續往下想,自己就否定了。
那是不可能的,蘇琪一個城裡人,又有這麼好的單位,讓她放棄,這不是害人嗎。她去能適應嗎,她也未必就去。
再說自己已經混到快提幹了,家裡還指望自己有點出息。回去後村裡人怎麼看,家裡人怎麼說,這個方案行不通。
第二個方案,打胎。一想到打胎問題又來了,醫院打胎是要開證明的,一是要結婚證明,二是要單位證明。
首先沒有結婚證明。辦理結婚證明,要雙方單位出具同意結婚的證明。自己還不是幹部,部隊開不出同意結婚的證明,這個方案也行不通。
第三個方案,自己想辦法。。。想想自己又有什麼辦法能拿出來呢?在肚子裡的東西,那能說拿就拿?總不能成天讓蘇琪從高處往下跳,用跳的辦法流產吧。聽說那是很危險的,會要命的。
三個方案一個都行不通。於秋生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苦腦著……。
他現在知道,什麼叫越過紅線了,什麼叫踏入雷池半步了。那是女人的禁區,不能隨便進入的,進入會有麻煩的。
昨天下午倒挺開心,很舒服。現在晚了,問題大了,後悔自己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越過紅線,入了雷池,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知道,已經晚了。
他倒不擔心蘇琪家人會對他怎麼樣,主要是怕倆人落到那種境地,蘇琪及家人會讓別人看不起,會讓別人成天議論,抬不起頭來。搞不好還會把蘇琪工作搞丟了,害人又害己。
他苦思冥想,突然茅塞頓開,想到了吃藥。如果能有什麼藥,一吃就能消掉,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他曾在農村聽說過,有一種中藥,叫打胎藥。但又反問自己,有嗎?要真有那種藥,農村怎麼會越窮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