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一聽要對對子就嚇了一跳,現代人有幾個學過那玩意兒,待一聽她說些什麼錫壺、西湖,惜乎,更是弄的頭暈腦脹,他雖未聽說過這對子,可也聽出這對子難處就在三個詞都是西湖的同音。
他不知道這個對子是昔年有人用來難為大學士蘇東坡地。當時蘇東坡也被這個對子難住,還道是高文心出的對子,所以心中欽佩不已。
他琢磨了半晌。終於也想出三個發音相近的詞來,勉強可以湊成一對,便對高文心道:“呃……我倒是想出一個對子,只是那意境比起你這上聯來,實在差地太遠,我說出來,你可不許笑我。”
高文心聽了臉上不禁露出驚奇之色,這副對子自面世幾百年來。也不知多少才子煞費苦心去對。結果也不過為了追求發音相同,勉強湊出些下聯,意境如上聯般優美的,竟是一個沒有。
自家老爺這麼快就能想出下聯,那已是難能可貴之極了,還將什麼意境。
高文心又驚又喜,連忙說道:“老爺快快說來,婢子洗耳恭聽呢。”
楊凌咬了咬了牙。一狠心道:“好姐夫,聘節婦,姐夫失節婦,嗟夫,姐夫。”
高文心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張著,愕然瞧了他半晌,竟是一言不發。楊凌不禁訕訕地道:“你看,你看,我說吧,意境差的太遠……。”
高文心忽然一扭身子,趴在船幫上拿袖子遮著臉,就看她肩膀不停地聳動,那小船兒也隨著左右搖晃起來,最後這位一向很講究儀態的大家閨秀終於不顧形象地放聲大笑起來。
楊凌瞧著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過了半晌才悻悻地說道:“你看,好生生地喝著酒,非要對什麼對子,真是大煞風景。”
高文心見他惱了,趕忙坐好身子,她咬緊下唇,拼命忍著笑,眼裡含著兩汪淚水,身子跟打擺子似的的抖個不停,楊凌不禁惱羞成怒地站起來,說道:“笑吧,笑吧,笑死我拉倒。”
高文心見他惱了,不敢再笑,她慌忙站起來,柔聲哄道:“老爺,是奴婢的罪過,你不要生氣啦。”
那小船兒本來就在左右搖晃,楊凌霍地站起,小船更是向左側一歪,高文心急急站了起來立足不穩,差點兒一頭栽進河裡去。
楊凌雖說氣惱,實是因為自己的對子太上不了檯面,方才覺得能想出三個近音詞,其中還有個與惜乎相同的嘆詞,這份急智已是難得才說了出來。
待瞧見高文心大笑,才覺得太沒面子,這時一看高文心著急,站立不穩直欲摔下河去,急忙地伸手一扶,高文心心驚膽戰地一頭撲在他的懷裡,直到小船兒慢慢平穩下來,才羞紅著臉離開了他的懷抱。
此時地高文心,剛剛飲了酒,玉面緋紅,雲鬢散亂,那眉如纖柳鎖著一池春光,明眸如月臥於盈盈秋水,楊凌一時瞧的呆住了。
高文心站定了身子,瞧見他的目光,不禁黛眉微斂,羞澀地垂下頭去,卻又禁不住飛快地抬起了瞟了他一眼。
眉挑不勝情,似語更銷魂,偷把眉揚,暗示檀郎,那是何等蕩人魂魄的韻味兒,楊凌明知不該,卻情難自禁,忍不住湊上去飛快地吻了她一下。
高文心紅潤的芳唇飽滿柔軟,只被他輕輕一吻,她的唇立即變的溼濡濡的,那雙亮亮地眸子也忽然幽幽地似變成了兩壇醇濃無比的老酒。
烏篷船兒悠悠,風送荷花清香,一直未曾喝醉的女神醫,此時卻一幅朦朧欲醉的模樣,似向楊凌發出深情的邀請。
楊凌一吻下去,自己卻似從美色中驚醒過來,他慌忙放開手道:“文心,是我不好。我們不能……我不該的。”
酒醉之後感情難以自制,此時忘情一吻,他才驚覺犯下大錯。高文心對他的情意。他心中早就看的明白,也一直提醒自己不要陷地太深,可是這一路南來,不知不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