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逮捕軒王,還撤去了軒王的王位。”
“怎麼會這樣,太后沒有阻攔嗎?”
“據說當時太后也橫加阻攔了,可是皇上不聽,太后還氣得病倒了,好些太醫在關雎宮呢!”
落雪說完,沐晚大驚失色,起身,急切道:“給我換衣,我要去見太后。”
“姐姐別去了,關雎宮、是進不去的。”
轉身停住沉默,恍然間時空靜默,單薄的背影如同木偶般一動不動,剎那間又像脫線的風箏般掉落,落雪大驚,連忙上前扶住,卻看見沐晚嘴角溢位的鮮血:“姐姐,怎麼了?”
“落雪,他竟然連母子之情、兄弟之情都不念,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是他了。”
謹喻,什麼時候你變得這般無情了,她是你最親的母后,他是你最親的兄弟,你卻一個將其軟禁,一個將其下獄,莫非在你心裡,皇位高處,已經成為你最重要的了嗎?
當初是誰說,若是尋得謹軒,必以王位贈之,給他這些年從未有過的親情。
當初又是誰說,必以一生之力報答太后的恩德。
現在,你所做的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呢!
謹喻,莫讓我失望好嗎?
“落雪,幫我個忙好麼?”
“什麼事。”
“去乾清宮,將皇上請來,有些話,我想對他說。”
謹喻,但願這一切還不算太晚,但願還來得及。
落雪幾時出去的沐晚已經不清楚,屋內暖爐升起的熱浪在屋內四溢蔓延,與外面冷冽的天氣形成一道屏障的隔絕。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有腳步聲傳來,沐晚欣喜起身,開啟房門,一股冷風吹來,捲起沐晚未梳理的髮絲,卻夾雜著一絲沉重的失望。
“主子快些進去,奴婢給您拿藥過來了。”
來人卻是落竹,手中提有一個盒子,臉色一如既往的笑顏。
“主子,外面可冷了,快些進來,說不定這些天就要下雪了,主子可得注意保暖。”落竹對其一笑,扶著木然的沐晚坐下,看著沐晚略有些呆滯的眼神,心中似乎有顧透不過氣的感覺,勉強笑道:“主子不必感懷,皇上之前對主子是萬般好,現在皇上不過是政務繁忙,忘了來看主子了,過兩日皇上一定會來的。不過在這之前,主子先把藥給喝了吧。”
落竹端過還殘留有一絲熱氣的藥,小心的端過,放在沐晚眼前:“主子,您怎麼了?”
感覺到沐晚有些不對勁,落竹小聲喚道。
“沒事,幻蝶宮內還有哪些人?”沐晚恍然間回過神,問道。
落竹抬頭略思索了會,道:“幻蝶宮內除了主子,還有就是落雪姐姐和桂公公,其他人都是白眼狼,姐姐得寵時比誰都勤快,姐姐失勢了,跑的卻比誰都快!”
沐晚的臉上卻沒有落竹的憤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喜怒哀樂在沐晚臉上已經不知何味了。
“落竹,你是個好女孩,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找個好歸宿的。”
“主子說笑了,奴婢是皇宮裡的宮女,哪還想著找個好歸宿啊,奴婢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想要好好照顧主子,一輩子都跟著主子。”
沐晚眼角微溼,鼻翼中有股酸意,幾乎垂下淚來,在落竹滿心的誓言中,沐晚起身,緩緩開啟房門,任憑著寒風吹襲。
“主子,會著涼的,快進來吧。”
恍惚間,沐晚走出門外,院中大片的梨樹林早已凋謝得不成樣子,沐晚回首笑道:“無事,我的身體我知道,你去乾清宮看看你落雪姐姐去哪了,怎麼還不回來。”
說完,不等落竹回答,轉身便走進了樹林之中。
謹喻,你可知道,在這梨花之中,我一直都在等你,前生如此,今生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