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話你可知道?”
沈連城淺淺是笑,望著李霽仍是含情脈脈的,一隻手還在他後背遊走。
李霽氣得捏住她的下頷,惡狠狠道:“你無恥!”
沈連城吃疼,這才從幻境裡醒來。
幻境裡,她又看到自己愛的那個人了,她與他交纏在一起,好不快活。他是她的夫君,但她已經想不起來他的臉容了,猶如昨日一樣。
看著赤i身裸i體的李霽,還有他慍怒的樣子,她心中惶然,“我……”好不容易掰開他捏著自己下頷的五指鋼鉗,問:“我又怎麼了?”看到床邊的紗衣,她恍然意識到什麼,“是這件衣裳!衣裳有問題!我又產生幻覺了……”
“何樣的幻覺?”李霽額前青筋暴跳。
“我……”自是羞於啟齒的,但看到自己也是赤i身裸i體的,便直言道:“與你行了周公之禮。”
“是不是還跟我說,夫君別的都不行,除了床上功夫了得?是不是還說,比起陳襄,還是差了些?!”李霽氣惱得臉已漲紅了。
“沒有……不是……”沈連城驚得面無人色,胡亂搖頭。她怎麼會講那樣沒有廉恥的話?!
見李霽和衣起身,她忙抓住他,急得都要哭了。“是榮親王害我!都是他的陰詭招數!”
“呵呵……”李霽冷笑出聲,諷刺的眼淚都出來了,“是什麼樣的陰詭招數,竟連你說什麼話都能控制?若不是內心深處就是這樣想的,怎會……”他握了拳,憤而離去。
“霽郎!”沈連城喚不住他,只覺他此次離去,便再也不會原諒自己。想到他說的那些話,她突然抬手,重重地摔在了自己臉上,而後她又抓起那件紫紗衣,用力撕扯……只是怎麼撕扯都奈何不了,直撕得自己眼淚決堤。
“女公子……”青菱玉荷闖了進來,見此情景,皆是駭然。
玉荷驚嚇地跪到了地上,青菱則是上前,用被褥裹住沈連城的身體,哭道:“發生何事了?”
沈連城只剩啜泣,身體有一下沒一下地抽著。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裡,卻不知疼痛。
“都怪奴不好!是奴中了榮親王的詭計!奴該死!奴該死!”玉荷將頭磕在地上,咚咚作響,不多時便磕出了血來。
青菱看了不忍心,也跪到了地上,求道:“女公子您說句話吧!究竟發生了何事啊?玉荷她年紀小受了人利用,怪奴沒有看好她……”
“宇文衍,我要殺了他。”沈連城咬著這幾個字,漸漸平靜下來,隨即吩咐青菱玉荷:“幫我梳洗更衣。”
梳洗更衣之時,她神情凝滯,緊抿雙唇不發一言。青菱玉荷伺候左右,惶惶然也不敢言語。
直至收拾妥當,她吩咐備轎要去榮親王府,青菱才跪到地上攔阻:“女公子您不可衝動。那是榮親王,天子親弟,您若真殺了他……”
沈連城無奈苦笑,“我是想殺他解恨,但我豈會真的那樣蠢?”
青菱心下一鬆,站起了身。“那女公子去榮親王府是為何?”
“有些事,至少要問清楚。”沈連城話語異常平靜。
很快,她來到了榮親王府,見到了榮親王,同時,也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楚霸天。
看到楚霸天氣定神閒的樣子,以及宇文衍溫和無害的模樣,她頓時明白了,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那天被張奎追殺,宇文衍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接著又是身負重傷暈厥不省人事的苦肉計,一步一步,一環緊扣一環……
“目的達到了?”沈連城開門見山。
“差不多。”楚霸天洋洋發笑。
宇文衍微低下頷,則是一副看不出情愫的樣子。
“都是我的主意,呵呵!”楚霸天突然笑出聲來,悠閒地望著沈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