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答應的。”劉安安看了屋內一眼,快步地走了出去。
送走了劉安安,蘇奕瑄一進門便沒給劉霆獷好臉色看,她板著臉越過他,想到廚房去拿枝冰吃。
“等一下。”劉霆獷叫住她,她心不甘情不願,臉色難看至極地轉過身。
“幹麼?”
“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滾下樓來嗎?”算總帳的時間到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在練一種新招式,叫通天滾。”她的眼盯著地面,他穿著室內拖鞋的腳掌上,寧願看他腳盤上的腳毛也不願看他的臉。
“可以露一手來看看嗎?”
“那有什麼問題。”為了圓謊,就算叫她吃便便她也得做呀!
“通、天、滾。”她架起馬步,雙手令人眼花繚亂地亂比劃一通。“登登登登登登登……”然後翻躺在地板上,滾前滾後,滾左滾右。
滾了約莫十分鐘之後,她衣衫凌亂,頭髮像一個月沒梳理似地從地上爬起來。“高興了吧。”
“你還真是個白痴。”他撇撇嘴,下了評論。
“敢說我是白痴,等我練成以後就有你好看。”沒關係,不必在意他人的嫉妒之語,天才,尤其是氣質好的天才,總是寂寞的。
他勾起了抹性感的笑痕,嘲諷她的愚蠢。“以後她要再來,記得把她趕出去,別讓我看見她,知道嗎?”
“不知道,以後她來,我一定請她進來坐,而且還倒上好的咖啡請她喝。”她就是忍不住想跟他作對,誰叫他那麼壞,欺負前妻。
“你要是真的那麼做,我馬上開除你。”他恫嚇道。
“開除?我才不怕咧!”她趾高氣揚地一哼。
她這個人什麼都沒有,就是氣質和志氣最多。“反正你早上已經開除我了,你忘了嗎?”
她不說他真的忘了。“好,只要你照著我的話做,我就不開除你,如何?”他有把握她一定會答應,而且是欣喜若狂地答應。
很可惜他猜錯了,她不但沒有半點喜色,反而露出嫌惡的表情,彷彿受僱於他是一件叫她痛苦難當的事。“不必了,我已經做好走路的準備了,多謝你的美意。”經過那件事之後,她沒有臉、沒有立場再在這個家待下去。
他話已經說得這麼難聽了。
“真的不願意?”要她走是他說的,他卻沒由來地想收回成命。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隱約不希望她走?
“嗯。”她堅定地點頭。“快喝湯,都涼了。”與劉安安周旋許久,藥湯早已涼如冰。
他喝了一口,皺起眉。
“我能請問你一件事嗎?為什麼這隻烏骨雞在褪色?”他死瞪著湯碗,彷彿見到了什麼怪物。
死啊!蘇奕瑄心下一驚,仍盡力維持鎮定。“怎麼可能?愛說笑。”
“真的,它在褪色。”他以湯匙舀起一塊雞肉,以湯代水地漂洗它,果不其然,雞肉竟然退化至完全的白淨。
這是怎麼回事?頭一次看見黑雞會褪色的,難不成……
“站住!”喝住想溜的她,他心底有所頓悟。“是不是你想省錢,所以用次等的雞偽造成烏骨雞給我吃?”
“我哪有!你別誣賴我!”見他不信,她更強力地為自己辯駁。
“我真的沒有用食用色素把雞染成黑色,真的。”她還用力地連點幾下頭增加她的誠信度。
“我相信你沒有用食用色素。”這個呆子,已經在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猶不自知。
“你相信就好。”她放心地點頭,繼而又感到不對勁。“你怎麼知道食用色素?”
“你自己說的啊,‘你沒有用食用色素把雞染成黑色的嘛’,不是嗎?”他笑得詭異,她看得心慌。
“對對對,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