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想不出這是哪員神將。便淡然道:“請教尊神高姓上名?”
那大蟲嗡嗡道:“爾等小神,也配問本神名諱?”
嫦娥道:“他是北七宿之一的壁水蝓。”
寶玉道:“壁水蝓?**!不就是俗稱鼻涕蟲和黏黏蟲嗎?劉基有詩道:‘生甲必龜貝,勿生蝓與蜞。’龜貝本就是低劣生物,這個東西連龜貝都不如。這麼個噁心東西,也敢在老子面前神氣活現?——乾達婆,挖掉他眼晴。”
玄武真身是龜蛇合體,他雄居北方,大水神水德星君也受他調遣。所以他手下也多是龜神、鱉仙等水生之屬,這次帶來的五千神兵,大半是龜蛇。寶玉念這句詩,把他也罵進去了。
乾達婆應聲而出。那壁水蝓憤怒嗡嗡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們不講規矩。”邊說邊退。
他動作看似遲緩,動起來卻一點不慢,咕嘰咕嘰蠕動幾下,己駕雲衝空。突然一縷香味襲入體中,頭腦一暈,虛空幻現出兩隻巨手,一下握住他兩對觸角,用力一撥,血如嘖泉。
壁水蝓真是用觸角看東西,這一拔掉,頓時失明。嗡嗡狂吼,身側突然噴出百丈寬長的黃液,匹練般射向虛空。
空中傳來慘叫,乾達婆現出形來,周身被黃液包裹著,冒出一股股黑煙,黃液還連著壁水蝓身體,把乾達婆拉過去,壁水蝓身體兩側伸出許多小觸手,伸展開來,準備給乾達婆“親密擁抱。”雨師變成獨足神鳥,向空疾飛,到了那匹練似的黃液前,張口一噴,暴雨傾盆。頓時打斷了黃液。雨師趁勢一把抱住乾達婆。
這時漆黑的大鍋中,戰鼓驟響,突然閃耀出萬丈金霞,直劈在雨師頭上,雨師張口噴出鮮血,雙手鬆開了,顯是受傷不輕。風伯怒嘯一聲,舉身直上。推雲童子躍在半空,接住了乾達婆。霧郎君卻去追壁水蝓。
漆黑的天空中,明點一閃,掠出一隻周身散發出月光的大燕和一隻土黃色巨型蝙蝠,身形如電,分別迎向風伯和霧郎君。
寶玉大怒,就待舉掌遙擊。嫦娥道:“是燕子姐姐唉。”
寶玉聽她口氣親熱,凝掌不發,問道:“是二十八宿的危月燕和女土蝠嗎?你與她們熟悉?”
危月燕和女土蝠都是女仙。女宿為北方第三宿,星群形狀如簸箕,又像個“女”字。
危宿為北方第五宿,居龜蛇尾部之處,居高而險,故名“危。”
至於壁宿,為北方第七宿,在室宿外圍,好像是室宿的牆壁,故名“壁”。壁為家園之屏障,一般人認為壁宿多吉。危宿多危。而此戰中,壁宿卻是第一個倒黴的。
嫦娥道:“燕子姐姐是危宿第五代星主,每代星主都是在月亮上修成太陰仙法的。我與她們關係很好。唉,這家族每代星主都不得善終,好可憐哦。”
寶玉心道:“居高而險,怎能善終呢?”笑道:“看來風伯不輸於她,看老婆面子,我就不插手了。不過她若戰死,也是氣數。”
嫦娥道:“謝謝夫君大人。”覺得寶玉因自己一言而放過危月燕,心中很是受用。
此時推去童子帶回乾達婆,雨師也受傷返回。乾達婆全身黃液,己被暴雨衝涮乾淨,但胸腔卻灌滿了黃液,因此窒息過去。嫦娥令侍女攙扶兩神進殿,用月宮特製的療傷藥太清九轉丹給雨師服用。又撬開乾達婆牙關,用九霄玉露丸給他解毒。
月宮丸藥,號稱“不死仙藥,”功效果然不是蓋的。乾達婆服了一丸藥,悠悠醒轉,大口嘔吐,吐出許多黃液,裡面還有許多小蛞蝓,蠕蠕而動。侍女無不皺眉掩鼻。
乾達婆駭異地道:“這是什麼玩藝?”
雨師笑道:“幸好有廣寒宮仙藥。不然,這些小蟲就把你啃成一堆骷髏了。老弟,你們梵門法術也算不錯,但總不及我道門神妙。以後是道門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