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也看得出這種不利的趨勢。
鐵傘道人低聲對醉丐道:
“姓羅的不僅武功高,這一手更高明,大哥,咱們不能蠻幹到底,得想個對策才行。”
醉丐搖搖頭,沒有開口,顯然內心也深感憂慮,卻又想不出善策對付。
大刀韓通道:
“咱們既是存心拼命來的,還管它這些,反正咱們就是不讓他成親,他要成親,咱們就動手。”
鐵傘道人道:
“話是不錯,但卻手也得有動手的藉口,何況,咱們並沒有把握勝得了羅天保。”
韓通道:
“動手還要什麼藉口?拔出傢伙幹就行了,即使勝不了他,至少先將他這鳥喜堂搗個稀爛,叫他成不了親。”
狗肉和尚道:
“這不是辦法,搗毀喜堂,他可以另換地方,今天不能成親,明天也好,依我看,必須用非常手段才成。”
鐵傘道人忙問:
“什麼非常手段?”
狗肉和尚壓低聲音道:
“牛鼻子,還記得咱們上次對付五毒天群那一場惡戰麼?”
鐵傘道人連連點頭:
“記得!記得!”
狗肉和尚道:
“這件事先別讓大哥知道,我這兒還藏著兩枚中人無救的五毒轟天雷,等會兒他們行禮的時候,索性給他來個一鍋煮……”。
“不行!”
一隻冰冷的手橫伸過來,卻是醉丐周飛,向和尚勾勾手指頭道:
“東西給我。”
狗肉和尚尷尬地笑道:
“大哥,我只是說說罷了……”
“拿來!”
醉丐臉上就像抹了一層寒霜,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狗肉和尚無奈,只得從懷裡掏出一個用厚棉封裡的木盒子,萬分不情願地遞了過去。
醉丐收好木盒,正色道:
“咱們是為了紅玉而來,決不能使她受到任何傷害,這東西太歹毒了,一經施放,廳內大半的人都難逃活命,萬一傷著紅玉怎麼辦?”
鐵傘道人道:
“可是,咱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紅玉跟姓羅的成親呀?”
醉丐點點頭,一字字道:
“不錯,我一定要阻止這件事,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用手輕輕按了按懷中木盒,突然浮現出一抹陰森悽楚的笑容,又道:
“你們記住了,未得我允許之前,誰也不準擅自出手,否則,你們就算沒當我是個大哥。”
韓通道:
“如果他們開始行禮了呢?”
醉丐道:
“也一樣,反正我沒有動手,你們都別妄動,一切我自有安排。”
韓通不解地聳聳肩,大夥兒都默然垂首。
只有醜書生似乎猜到醉丐的“安排”是什麼,但他沒有說破,僅用關切的目光默默注視著他……
鼓樂已起。
新娘子在喜娘攙扶下,重又回到大廳。
十八名藍衣鐵衛緊隨身後,在大廳中央列成兩行,將新人和賓客們分隔開——這情形,使紅燭高照的喜堂,充滿了森森殺氣。
羅天保已經站近新娘子旁邊,面含微笑,等候著行禮了。
廳外鞭炮齊鳴,贊禮的人扯開嗓門道:
“一對新人行大禮,滿堂貴賓致頌辭,願新人百年和好,宜室宜家,福祿永壽,子孫綿延……”
廳內人聲很雜亂,贊禮的喊得聲嘶力竭,卻沒有幾人去聽他嘀咕些什麼。
長城五友就在喜案左側,距離新郎和新娘不足一丈遠。
鐵傘道人和大刀韓通分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