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我鬧了真大的笑話。”她感受著韓冬的沉默不語,苦苦一笑,有心無力。
“他們不一定知道,但我……是猜到了一些。”韓冬遲疑了一會兒,最終說了實話,他深深望著明晚的眼睛,臉上盡是動容。
明晚輕輕地說,心裡沒有任何喜怒。“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不想怨天尤人。再說,你們是他的朋友,他真鐵了心,你們也不好去阻攔。”
韓冬的心微微一驚,他料想過明晚的反應,她沒有怒罵,沒有指責,這種淡然超脫的態度,卻更是令他心中不好受。裴煜澤那天的一拳,打青了他的眼,卻讓他把自己的心看的清楚。
哪怕他跟明晚沒有可能,他知道自己不想一錯再錯,站在裴煜澤的身後,冷冷旁觀好友用不光彩的手段,傷害一個一無所知沉浸於愛情中的女人。
他見明晚要走,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明晚滿心錯愕地轉過頭來,眼底滑過太多太多情緒。
“在你的面前,我很羞愧。”韓冬朝著她,走近一步,她的冷靜理智,從不遷怒,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
“我們已經結束了,你的羞愧,無濟於事。”明晚寥寥一笑,瞅了一眼他依舊握住自己的手,她甚至不曾質問裴煜澤,何必責難韓冬?
“我們這群人,曾經玩的很瘋,也做過一些提不上臺面的壞事。不過,從沒有一次,讓我這麼後悔內疚。”韓冬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形象,他的眼底有些情緒,是真誠懇切的。
他的這一番話,字字清晰,明晚無聲嘆了口氣。“真沒你什麼事,我已經放下了。”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放下兩個字,不是一兩天就能做到的。
要說原諒不原諒,實在太過矯情。
“明晚,你讓我為你做些事,至少讓我心裡好過一點。”韓冬無法避諱,看到她雖然憔悴卻豁達的模樣,他更是心如刀割。
這種愧疚到死的感情,勝過他先前對明晚的好感。
明晚靜默地望向他,心裡沒有一絲波動,她其實並不需要其他人的愧疚自責。
她跟裴煜澤,都是成年男女,換句話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更該檢討自己,一個巴掌拍不響,若不是她太快相信他,信任他,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幫忙,我一定會盡力。”韓冬的視線緊緊鎖住她離去的背影,嗓音陡然沉下去,他的心百轉千回。
“能幫我的,也許只有我自己。”明晚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傳過來,聽不出一分起伏。
蒙太奇朝著明晚追了兩步,卻被狗鏈的長度限制住,它可憐巴巴地抬頭看著自己的主人,像是心裡頭也有些許不捨和困惑。
韓冬調轉身子,望向明晚走過來的那條路,突然怔住,幾百米前,坐落著市裡的婦幼醫院。
他心中一跳,臉色白了白,會不會……只是巧合而已?事情不會發展的如此戲劇化吧?!可若是明晚真的有了裴煜澤的孩子,她怎麼會如此平靜?她不想讓裴煜澤知道此事?難道想當未婚媽媽,還是……她根本就早已打算要放棄這個孩子?!
他沒有把握,就算他到醫院去,醫院也不會透露病人資訊。
明晚一回到工作室,就在門口看到了安逸川的身影,王琳在她耳畔低聲說:“新客人,等了你半小時了。非要跟老闆親自談,一看就是苛刻的人。”
她點了點頭,直接走到辦公室裡,王琳以為安逸川很苛刻,其實,他只是固執。
“我似乎沒必要再問你怎麼找到我的工作地點了。”明晚邊走邊說,安逸川放下手中的文案,笑望著她。
“工作室雖然很不起眼,設計理念卻是很新穎,我看了幾十種不同的設計,覺得大開眼界。”安逸川跳過她的話,神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