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找到幕後主使。
“你想怎麼著?”錢雯雯面色大變,知道還不承認,下場會更慘。來人顯然知道她的軟肋。以她的成績,她根本上不了青大,父母在暗地裡花了錢才進去的,還有半年就畢業了,結果沒混到一張畢業證書,她怎麼回去見人?!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錢雯雯,你想怎麼著?”裴煜澤不看她,方糖在咖啡裡融化,沁人濃香在他鼻尖縈繞,他問的隨意,已有十成把握。
“我根本不認識明晚。”錢雯雯垂著眼,終於吐露真相:“我在大學成績不夠格,很討厭考試,怕自己寫不了畢業論文,但一個要好的學姐肯幫我的忙。她的條件是,要我匿名舉報明晚。”
“把名字寫下來。”裴煜澤從咖啡杯下取出一張杯墊,推到錢雯雯的面前。
錢雯雯的手微微顫抖,寫出來的字稱不上工整。
“三天之內,親自去找明晚道歉,只要她原諒你,一切都好說。”
“學姐的事能幫我保密嗎?我不想被人嫉恨。”錢雯雯央求道。
裴煜澤淡淡睇著她,不置可否,只是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林龍坐在裴煜澤的對面,看著圓形杯墊上的那個名字,眼底盡是不信。
裴煜澤什麼都沒說,只是轉過臉,望向對面那條很清靜的巷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陽光從玻璃窗透過來,卻無法溫暖他深冷的眼瞳。
剛踏入客廳,他便被鋼琴聲吸引,孫管家正想跟他打招呼,他一抬手,讓她別說話,輕輕走上樓。
明晚坐在鋼琴前,淺灰色的套頭毛衣,純白牛仔褲,清爽地紮了頭髮。光潔白皙的側臉迎著光,隨著她十指間的按壓,樂聲流暢瀉出。
貝多芬的《致愛麗絲》,算不上是太難的曲子。
裴煜澤依靠在樓梯口,音樂讓人放鬆下來,他聽著,唇角不自覺上揚,一如明晚般陶醉此中。今日,他穿了一套灰色衛衣,低調時尚,兩人乍一看,有種穿了情侶衫的錯覺。
就快到了尾聲,明晚從座位上起身,發現裴煜澤的存在,一臉驚詫,曲子戛然而止。
“孫管家說這是你小時候用過的鋼琴,不介意我彈吧。”
“都是老古董了,有什麼介不介意的?”裴煜澤走了過去,不以為然。
“以前的鋼琴手藝精湛,這架琴比我家裡的音色純正多了。”明晚看他毫無所謂,才重新坐下。
裴煜澤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探求,鋼琴前的座位可以容納兩人,他順勢往明晚身邊一坐。
明晚知道他要問什麼。
“我媽是音樂老師,會好幾樣樂器,我從小就學鋼琴了。孫管家說你也是。”
裴煜澤眼神一黯,孫管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俊臉上故作平靜。“我們也不是沒有共同愛好。”
她低頭望著裴煜澤壓在黑白鍵上的五指,他的手指修長好看,應該很適合彈鋼琴。
“不再彈一首?這架琴很多年沒人碰了。”裴煜澤很有興致,饒有興味地看她。
“我考完八級就沒再彈了。”明晚寥寥一笑,搖頭拒絕。就在那幾個月,她媽出了車禍,她萎靡不振,像是一夜間把學過的東西全都荒廢。
話鋒一轉,她笑著問他:“真人不露相啊,彈一曲柴可夫斯基的吧?”
“笑話,我是隨便彈琴的人嗎?”裴煜澤把手伸了回來,插在褲子口袋裡,態度倨傲,不可一世。
對於他的擺譜和傲嬌,明晚沒太多不習慣,識趣地合上了鋼琴。
裴煜澤往樓上房間走去,她在身後跟著,突然想起什麼,輕輕說了句。“真兇根本不是大鬍子。”
他停下腳步,思前想後,才回憶起前幾天,那晚,他關了電視,恐怖片她看了一半,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