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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也只是個平常人。

明晚眼睜睜看著明晨關了門,把她隔絕在外,最初的強烈衝擊早已過去,像是被電擊之後,她全身只剩下麻木不仁。

翌日清晨。

明晚雙臂環胸,眼看著明晨拖著紅色拉桿箱,走出花園洋房的庭院。箱子底輪在路上發出低沉難聽的聲響,她無動於衷,將行李箱塞入後車廂,鮮紅寶馬風一樣地駛離。

“小姐,大小姐說她今天出差,一個禮拜後才回來。”劉阿姨準備了明晚一個人的早餐,一邊給她倒牛奶,一邊說。

“我知道了。”她神色不變,同住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明晨為了躲她,連早餐都不在家用了。

“大小姐的脾氣呀,是越來越不好了。小姐你知道嗎,都不肯讓我打掃她的房間了。我上次給她整理了桌子,被她一頓好說。”劉阿姨在明家一待就是十年,說話並不拘束。

“你就按她說的去做。”明晚食慾全無,放下三明治。靠她一人來修補姐妹關係,她有心無力。

“對了,我剛才洗衣服的時候,在大小姐的口袋裡找到她的戒指,來不及跟大小姐說。小姐你收著吧,免得大小姐又發火。”劉阿姨從圍裙兜裡找出一枚戒指,放在桌上。

明晚微微怔住,明晨性情幹練,不太愛戴首飾,而這枚戒指萬分眼熟,戒圍偏大,不是女戒。

她想了想,腦海中一個畫面閃過,她捻起這枚男戒,半響怔然。

那是——裴煜澤的訂婚戒指。

他平時沒怎麼戴過,明晚也不曾在意,為何他的物件,會出現在明晨的手裡?!

……

明晚從工作室下班後,買了一束鮮花,親自送到明仁醫院。

裴立業正巧去做檢查了,病房裡,只有趙敏芝一人。她從明晚手裡接過鮮花,神情有些憔悴,卻掩飾的極好。

“媽,你也要注意身體。”明晚輕聲說。

趙敏芝轉身,不發一語地盯著她,突地笑道。“要是我知道老爺子的心事,除非我死了,決不能讓你進門來。”

明晚不堪忍受她眼底的冷笑,暗暗繃直了背脊,不願自己看來狼狽。

“姜璇是交通事故,是很可惜。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命。誰能說,這就不是她命裡註定的?”趙敏芝拆開了花束的包裝,耐心地把一支支鮮花插到花瓶中去,神色淡淡,更顯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明晚的呼吸一窒,哪怕再故作平靜,心裡也無法不感到濃濃的悲傷。

只聽得趙敏芝低低地說,言辭刻薄:“再怎麼內疚自責,也不該用唯一的兒子來贖罪。”

她嚥下苦澀,早就看清趙敏芝難以取悅,稍有差池,就必須應付對方的挑剔苛責。如今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趙敏芝對自己的不滿,也懶得掩飾了。

“裴家對你不薄。”她偏過臉,不冷不熱看著花瓶中的鮮花,像是自言自語。“立業如此偏心,你也該知足了。”

明晚聽得懂言下之意,裴立業對她母親的愛戀,即便是單方面的,即便她母親已故,同樣成了趙敏芝的心頭刺。

趙敏芝不是仁慈之人,姜璇兩個字,成了禁忌,姜璇奪走了丈夫的心,她怎麼能眼看著唯一的兒子重蹈覆轍,被姜璇的女兒迷得團團轉?!

她雖然保有婚姻,卻已經失去了丈夫,還要繼續失去兒子嗎?!

護士扶著裴立業回到高階病房,他敏銳的瞅了桌上的花束,問道:“小晚剛才來過了?”

趙敏芝給他倒了一杯清水,神色不變:“對。”

裴立業的眉頭緊皺著,鄭重其事地說:“你別把氣撒在她頭上,她還是個孩子——”

“人家的女兒,你袒護的過了頭吧。”趙敏芝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