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跑了!”
“可惜!”我惋惜的嘆了一口氣。“讓監視石山本願寺的忍者和姦細仔細察訪,務必要找到他的下落!”
“是!”蒲生氏鄉答應了一聲隨即又笑著說道:“今夜藉著這場暴風驟雨。重創松永的後續部隊,只怕他也就要不戰而逃了!”
“但願如此!”我的目光再度飄向門的方向。
松永久秀撐不住了,在喝粥的情況下,軍糧也僅僅能夠再支應兩天,軍心渙散敗亡在即。我又拒絕了他的兩個求和使者後,他決定鋌而走險,計劃著在今夜悄悄把澱城、勝龍寺城、八幡山、洞垛地部隊悄悄迂迴,以期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運動到我的身後,在明天中午向我發動進攻。
忍者探得了這個訊息,但我依舊不得不佩服松永久秀的保密工作,就連身邊的侍大將一級都不知道這個計劃,可見疑心到了什麼程度。至於我的情報渠道,是從澱城、勝龍寺城那些雜牌軍洩露出來的行軍軌跡,而經過一番推算得到的結果。
雨疾風驟本來是掩藏軍事行動最好的環境,許多本來能夠被察覺的跡象也都會被湮沒了,歷史上這樣的戰例可是不在少數。但我既然已經知道的這個計劃,他們就不再有優勢可言,暴雨驚雷之下的山水之道,也就成了他們的葬身之地。
我的忍者力量強於松永久秀(雖然他手下也有很多甲賀和伊賀的人),更有特殊的戰鬥忍軍——諸星特種備隊。入夜時分楠木光成和石川忠綱帶人分頭潛了出去,趕往幾個之前確定的橋樑、峽谷之類的地方,將在今夜完成徹底擊潰松永援軍的任務。等到明天訊息傳到天王山上的松永本隊,他再想打都沒那個士氣了!
我覺得這個計劃不會有什麼差池,松永軍中在這種環境下也不存在能夠伏擊我忍軍的力量。
可今夜的風雨尤為猛烈,前幾天幾乎聽不到的雷聲也是不絕於耳,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的心緒被鬧得有些不寧。
“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開始了吧?”我自言自語地說到。
“再有半個時辰就要結束了!”蒲生氏鄉回答了我這句話,而且回答得很有技巧。
“你倒是真的……”我笑著想稱讚一下他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呼啦!”扣緊的門簾響了一下,想必是外面的人不想讓風吹進來而緊緊拉住了,一個侍從把嘴貼在門縫上對立面喊道:“主公,加藤大人回來了!”
“快請他進來!”我立刻站起身朝門口走了兩步,這次他帶來的訊息應該使局勢全面清晰了。
“主公,我回來了!”加藤段藏立刻就從外面鑽了進來,頭上身上的水淅淅瀝瀝的落在地毯上。他的全部衣服已經精溼得皺皺巴巴緊箍在身上,但神情間卻不見絲毫疲憊和不適。
“一路辛苦了,東國的情形都證實了嗎?”我把他拉到桌邊坐下,蒲生氏鄉吩咐櫻井佐吉去找一身乾淨的衣服來。
“為主公盡忠不敢談辛苦,東國的事情已經基本有了眉目!”加藤段藏結果前田慶次遞上的熱茶,喝了一口然後說到。“在東國北陸的柴田殿下和甲信的明智殿下,他們的處境大相徑庭……”
“主公!”這時伴長信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因為他負責本次戰場情報的實時掌握,所以可以不用經過通報。“剛剛得到的訊息,松永久秀準備提前行動!”看屋子裡沒有“不當”之人,他急急地稟報到。
“提前?什麼時候!”我的注意力立刻被拽了回去。
“就在今天拂曉,還有兩個時辰!”他抹了一把順著臉頰流下的雨水說到。
“那就是說他不想等後面的援軍了!”我來到了帳門前,一把扯開了簾子,疾風夾雜著雨滴打在我的臉上,帶來一股濃重的寒意。外面依舊漆黑一片,只有遠處山頭上不時閃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