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說道:“你怕不是就為了他們來的。別以為你靠上了王弋就如何。回去!我就當你沒來過。”
“衛叔父,你覺得現在的衛家還需要我親自動手嗎?”蔡琰苦笑:“我來洛陽不過是路過而已,因為我進不去長安。”
“別胡扯了,進不去長安你在洛陽逗留什麼?我知道你對仲道的情誼,可仲道已經死了,你還想跟著他一起死嗎?”衛凱絲毫沒有給蔡琰留面子,直接說出了她的目的。
蔡琰眼圈一紅,十分委屈的說道:“那他就白死了嗎?憑什麼他是棄子?憑什麼那麼大個衛家沒有他一角容身之地?他憑什麼必須死?我呢?憑什麼將責任推給我?我剋夫?我不要名節的嗎?”
“說這些都沒有用。”衛凱神色依舊冷冽:“仲道已經死了,當時你們蔡家沒有能力保住你,你要有被犧牲的覺悟。現在你依舊沒有,王弋保不住你,這裡是洛陽。你要清楚,在權力的紛爭中只有利益,沒有親情。更何況你什麼都不是,王弋不會為了你發動戰爭。”
“那又如何!戰爭是你們男人在意的東西,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中意的人死了,死在家族內鬥,被死亡!更何況他根本不想爭什麼!”蔡琰拍案而起,死死盯著衛凱。
衛凱終於有些動容,低聲說道:“仲道的死怪不得別人,他的性格不適合在這亂世中生存。”
嘩啦……
“胡扯!”蔡琰掃飛眼前茶具,對著衛凱大聲咆哮:“他是錯了,錯就錯在是個謙謙君子,錯就錯在他相信你們,錯就錯在他的名聲比那些人好,錯就錯在他不是長子!”
衛凱聞言面色一變,趕緊呵斥:“住嘴,這豈是你一個婦人能說的!”
“有什麼不能說的?”蔡琰臉色全是不屑,嘲諷道:“我剋死了仲道他們能說。我名節有虧他們能說。就連我被我父親接回家,他們不也在說我心虛了嗎!您衛家家大業大,您去打聽打聽,河南河北有誰不知道我的名字?有誰不知道我的經歷?以後要我怎麼嫁人?他們確實沒將我埋了,但是他們逼我上吊您怎麼不說!”
“棄子就是棄子,能活下來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衛凱雙目一凝,淡淡的說道:“這麼說來你確實是為了我衛家來的?”
“不是,你們不配。”蔡琰咬著牙,惡狠狠的說:“早晚有一天,我會讓軍隊踏平你們衛家,雞犬不留。”
“唉……”
面對這樣的威脅,衛凱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恐懼,而是嘆息:“文姬,聽我句勸,回去吧。你鬥不過衛旬的,他根本不在洛陽,而是去了冀州。”
“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琰忽然笑了,笑得無比放肆。
衛凱也沒在意,等到蔡琰笑完忽然說道:“衛家也配?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知道王弋手下都是些什麼人嗎?你知道他的手段如何嗎?你知道他經歷過什麼嗎?衛家?衛叔父,要不是您,衛家還不如中山甄家。小小一個衛家也敢參與到天下紛爭這盤棋局中來?兩頭下注?您覺得配嗎?”
,!
對此衛凱無言以對,蔡琰說的不錯,衛家到了他們這一代,要不是有自己撐著早就沒落了。
衛家和甄家不同,甄家確實沒什麼能人,但他們有機會,甄逸和甄儼都很受當權者賞識。
衛家有能人,可他們沒有機會。
同樣是商賈世家,甄家就能成為其他人的錢袋子,衛家只能是大家族眼中拉低世家整體格局的低賤貨色。
要不是衛凱年少成名,才學受到了一些人的賞識,衛家早就被人吞了。
這大概就是蔡琰記恨衛家的原因之一,他們蔡家是文化世家,她嫁給衛仲道都算是衛家高攀了。
即便蔡邕成了逃犯,可他身後還站著陳留袁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