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笑道:“你算得上是盧尚書的弟子,盧尚書的弟子之中出了一個趙王,我自然知道你們。”
“陛下……”見劉辯談到盧植,張合行了一禮,想要說些什麼。
劉辯卻不想聽,自顧自地問:“陳使說這些壯士是右軍?一個個看起來就武藝不凡,甲冑堅固威武,想必都是趙王的精銳吧。”
“回殿下,是的。”
“寡人記得在陳留趙王也有一支軍隊,名叫左軍對嗎?”
“是。”
“右軍和左軍孰強孰弱?”
“若論陣戰,右軍不如左軍。”
“不如?”劉辯瞪大雙眼,難以想象面前這些頂盔摜甲的武士竟然不是最強的,不過他很快便釋然道,“也對,聽說左軍人數數萬,人太多打不過也是正常的。”
“呃……陛下……”張合猶豫了一下,解釋道,“其實右軍才是人數最多的,全軍加起來四萬有餘……”
“多少?”劉辯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顫抖地問,“這樣計程車卒,趙王有四萬?還不是最厲害的?這……這……養這樣的軍隊需要花費多少錢糧?”
張合當然不會給劉辯介紹右軍的構成,然而他覺得嚇唬嚇唬眼前這個小子很有意思,便笑道:“陛下,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戰場勝負在於博弈,士卒強悍只是殿下最低的要求。至於需要花費多少錢糧……末將實在是不知道,不過維持這些軍隊對於殿下的財政來說並不是主要支出,民生才是殿下關注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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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吃了蒼蠅來形容了,而是蒼蠅在嘴裡爆開,爆了一嘴的蛆蟲般噁心。
他不明白眼前這些人的裝備比五營都要好,王弋怎麼會養得起那麼多的?以他的腦子實在想不通天下哪來的那麼多錢,感覺單單一個河北比整個大漢的錢都要多,這不合理啊……
羨慕……嫉妒……無數情緒湧入他的心頭,他真的好想擁有,哪怕是眼前這支兩千人的軍隊也好!
可是他更有自知之明,別說王弋不給,就算王弋給他了,他也不可能養得起,哪怕是在無數個夜晚的美夢之中自己幻想的鼎盛大漢也養不起。
除了沮喪還剩下什麼呢?
劉辯拼命地在心底尋覓著,希望在角落中找到一些可以蓋過王弋的地方,不說壓上一頭,只要高出一點就行。
但他悲哀的發現,自己除了早已無人敬畏的血脈之外,真的一無所有……
“唉……哈哈哈哈……”劉辯的眼神由深邃變得茫然,最終定在了無奈,對於王弋的成就他無話可說,至於王弋為什麼沒有平定天下他更沒有資格評判。
只有蠢人才會去點評比自己強的人,他不想輸了一切後還落得一個蠢人的名頭。
調整了一下心情,劉辯換了個話題:“張將軍,玉璽還好吧?幾經輾轉,寡人擔心玉璽會有破損。”
“呃……”張合彷彿被人堵了嗓子眼,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
他此時很想將劉辯的腦袋掰開看看裡面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這種問題也是他能回答的?
劉辯見到張合吃癟,笑道:“哈哈哈哈……張將軍莫慌,寡人不是那個意思。玉璽再怎麼說也是安定國運的神器,還是小心保管為好。”
“陛下,末將沒見過玉璽……”張合想了半天,咬著牙憋出來一句,反正他準備咬死沒見過,絕不能承認玉璽在王弋手裡。
劉辯聞言卻一愣,下意識說:“怎麼會?玉璽不是被袁譚那個傢伙當作嫁妝送給趙王了嗎?”
張合心道好嘛,連這個都知道了,可他依舊死硬道:“末將沒見過玉璽。”
“趙王沒用過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