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這個紐約警探已經要瘋了,他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依然被鋼鐵廠的大屠殺現場給驚呆了。 刺鼻的瓦斯味兒和一股難聞的味道在現場蔓延…… 到處都是橫七豎八倒斃的屍體,停車場流淌的血液讓警察都沒有下腳的地方。 阿爾巴尼亞幫派的槍手一個活口都沒剩下,那些機槍子彈製造的屍體更是慘不忍睹…… 鋼鐵廠內有很多非法移民和流浪漢,那些為黑幫負責分裝毒品的女人也沒有跑遠,但是他們就是不開口,這跟沒活口一樣。 用居留權之類的東西,很容易就能撬開非法移民的嘴。 但是那又能說明什麼? 打仗帶個頭套是基本素質,那個把拆彈專家難住的酒吧,裡面人在電話裡就是這麼說的。 如果胡狼真的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那麼丹尼爾覺得自己現在應該申請swat支援,去康奈爾醫院堵住胡狼,拼著自己的職位不要了,也要把他趕出紐約。 但是所有的人和資訊都在告訴丹尼爾,胡狼不是一個不擇手段的惡徒。 他是戰士,有原則、有手段,報仇不願意過夜的戰士,自己要是不能抓住那些襲擊胡狼的人,殺戮還會繼續。 眼看著一個紐約警察在靠近屍體的瞬間‘嘔’的一聲吐溼了自己的腳面,丹尼爾聽到自己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接起來說道:“拜託,給我一點好訊息!” “頭兒,海關女人的丈夫找到了,但是我們來的晚了一步,他身上中了一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丹尼爾只覺得腦袋發漲,然後血壓高到一道鼻血突然飈了出來,他剛要說話的時候,電話對面的艾琳就接著說道:“不過我們拿到了線索,給他錢的人是計程車公司的老闆,我正在趕去他們的公司。” 丹尼爾抹了一把嘴唇上的鮮血,說道:“下次先說好訊息,就這樣……” 就在丹尼爾結束通話電話想要尋找塞廖爾的時候,遠處一個正在檢查屍體的年輕警察突然舉手叫了一聲,“這裡還有一個活的……” 說著那個年輕的警察扶著旁邊的牆壁,嘔出了一口酸水,然後堅強的返回了‘陣地’,不敢去看那個腦袋碎了半邊腦漿都流出來的倒黴鬼,只能著急的對幾個急救人員用力的揮手…… 丹尼爾狂奔著衝過去看了一眼,然後失望的搖了搖頭。 看著兩個急救員小心的把那個倒黴鬼抬上了彈夾,然後用大堆的紗布捂在了可怕的傷口上,丹尼爾突然拉著那個年輕警員說道:“你負責跟車,讓他們把傷員送去康奈爾醫院。” 年輕警察愣了一下,說道:“可是……” 丹尼爾瞪著年輕警察,說道:“你他媽的沒長耳朵?” 說著丹尼爾把人打發走,然後四下尋找了一下,最後在高爐倉庫的門口找到了塞廖爾,這傢伙用一塊手帕捂著鼻子,正在看著那個阿爾巴尼亞胖子老大的屍體。 看到丹尼爾過來了,塞廖爾連連擺手示意他不要靠近,然後自己走過來拉著丹尼爾退到了上風的位置,說道:“你明天要是去尿檢,估計肯定會被停職。” 丹尼爾吸了吸鼻子,聞到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古怪的味道,突然意識到什麼的他,驚訝的說道:“這他媽的是什麼情況?怪不得我看到幾個流浪漢都嗨翻了,我還以為…… fuck,這個胡狼是神經病吧,哪有人點火燒hly的?” 塞廖爾笑著說道:“華國人就愛這麼幹,因為一百年前有一個叫林則徐的傢伙,就是這麼對東印度公司的。” 說著塞廖爾在丹尼爾的肩膀上拍了拍,笑著說道:“伱得冷靜一點,儘可能封鎖周圍,最少別讓媒體介入。 我就說我們跟不上胡狼的節奏,你偏要來,你看,我們在這裡什麼都得不到。” 丹尼爾咬牙切齒的看著塞廖爾,說道:“你眼睛瞎了?這裡剛剛發生了大屠殺!” 塞廖爾無所謂的擺手說道:“我還以為你們美國人早就習慣了,因為你們的學校經常這樣……” 說著塞廖爾看著想要發飆的丹尼爾,他抱歉的說道:“好吧,我的錯! 不過我們現在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下城區警察局門口埋伏胡狼的人不是阿爾巴尼亞人,因為他們使用的武器完全不同。 夥計,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