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丟人了。”微一帶馬,率先馳出,四千將士隨她往幽州奔去。
澈王大軍駐紮於幽州城北,卿塵等人過幽州城不停,直奔軍營。
營中將士同凌王部將一向相熟,留守副將聞報出迎,卻見玄甲軍中多了個眉清目秀的人物。
白衣輕裘翩若驚鴻,神情靜,靜中明光煥發,風骨傲,傲中沉定從容。不著甲冑不攜刀劍,縱馬率於玄甲軍之前,淡然清雋,甚至稍帶些冷冽,然就是這分冷冽中有什麼令人極其熟悉的東西,鎮定在軍前不動聲色穿透人心,使整個玄甲軍與凌王在時絲毫無異。
凌王妃隨軍之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那領先的左副將柴項對衛長征打了個詢問的眼色,衛長征俯身說了句,柴項神情一震看向卿塵,卿塵頷首微笑。
柴項知曉分寸,亦不多禮,即刻安排駐軍紮營。方安置停當,便有侍衛來報凌王、澈王已領兵回軍。
卿塵遠遠見夜天凌同十一併騎回來,身後將士井然有序,略帶著些氣血昂揚興致勃然,顯然是得勝而歸。
十一一身戎裝輕甲,外披絳紫戰袍,挺拔身形倜儻俊朗,待到近前,打量她笑道:“哪裡來的俏公子,怎麼我都不認識?”
數月未見心中著實掛念,卿塵亦笑著望他,聞言鳳眸微挑,馬上瀟灑作揖:“在下見過澈王殿下。”
十一揚眉長笑:“大戰歸來有美相迎,人生快哉!”
卿塵剛要反駁,突然目光落在他左臂。長風翻飛處帶起戰袍,下面的甲冑之上竟有血跡,眉梢弧度尚未揚起便蹙攏:“可是受傷了?”
“不妨事。”十一輕描淡寫道:“不過一時疏忽,那虞呈倒聰明,竟讓他走脫了!”
夜天凌對十一道:“去讓卿塵替你看看,這裡有我。”
十一點頭:“四哥來了我便輕鬆了。”笑著下馬入了營帳,將軍中事務盡數丟給了夜天凌。
卿塵命人將帳中火盆添旺,小心幫十一解了戰袍,一見之下便皺眉:“再深幾分便見骨了,流了這麼多血定是傷著以後還逞強。”
十一未受傷的手撐在軍案上,閉目養了養神,睜開眼睛依舊是明朗帶笑:“身為主帥,便是這條臂膀廢了也不能露怯。”
卿塵邊替他重新清理傷口,邊輕聲埋怨:“你是皇子之尊,何必這麼拼命?”
十一道:“軍中一視同仁,只有將士兄弟沒有什麼皇子。”
“倒不愧自少便跟著四哥,說話口氣都一樣。”卿塵無奈。
淡淡清涼將傷口火辣辣的疼驅退幾分,藥汁的清香盈於身邊,十一笑說:“還是你這傷藥靈。”
“走前不是給你帶了嗎?”
“賞給受傷的將士了。”十一隨意道。
卿塵知道他便是這般性子,也沒辦法,取來繃帶敷藥包紮,突然看到他肩頭一道淡淡的傷痕,隨口道:“這是以前的舊傷。”
十一側頭看去:“也是你上的藥,不過那時候可沒現在這麼輕緩。”
卿塵不懷好意的將綁帶一緊,十一“哎喲”一聲,滿臉苦笑:“真是不能得罪女人!”
卿塵挑著眉道:“不怕受傷就別喊疼,十一殿下現在會生灶火了?”
十一撫著傷口,俊朗的眸子往她身上一帶,突然露出饒有興趣的神情,他抬起胳膊活動一下,尋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案前:“我不會生灶火,卻總比有人不僅不會生火燒飯,還不知家裡有什麼沒什麼,進屋被自制的蛇酒嚇著,出門找不到迴路,甚至家住什麼山,在哪一州哪一郡也不清楚,要好的多。”
他長長說了一通,卿塵微怔,眸底輕波,淡淡半垂眼簾,薄露笑意。
原來有這麼多破綻,看十一平日隨意率性,其實事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清楚明白。他的敏銳洞察總是淡在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