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他還是給了這個答案。眼中居然又有淚水湧上來,卿塵仰頭裝做在看星星,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拼命的掉下來。她覺得大概自己不是孤單一人,這個人還有十一,給她如此親近的感覺。在她來到這個陌生時空的第一天,在她遇到危險的時侯,還有人和自己在一起。
那人終於扭頭看了看她,道:“不管什麼事,哭沒有用。”
卿塵帶著一臉委屈看他:“四哥……”一向清明的眼中竟有些無助的痕跡。
那人眼底彷彿灑落了漫天的星光,但是,他甚至比那遙遠的天星都要泠洌幾分,他對卿塵示意一下,向她伸出一隻手。
卿塵看著他略微猶豫,便將手伸向他。那人握著她的手翻轉過來,手心向上,用手指在她的掌心中寫了個“凌”字:“我的名字。”
“凌。”卿塵默唸,緩緩的握手成拳。他將自己的手收回去,帶走了原本包裹著卿塵手掌沉穩的溫度。
“哭雖然沒用,不過你想哭還是可以哭。”他望向卿塵淚水盈盈的眼睛,漫不經心的說道。
聽到這話,卿塵竟然再忍不住,像個孩子一樣抓著他的衣襟失聲痛哭起來。模糊中靠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而她就在這樣有點兒寵溺的溫暖中哭累了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安安穩穩的睡到自然醒來。卿塵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入眼是朦朧的青紗帳,四周帶著竹子的清香。
耳邊隱約傳來說話聲,仔細聽去,像是凌和十一。兩人聲音壓的很低,聽不太清是在說什麼,卿塵從床上坐起來,依稀聽到凌那亙古不變冷冷淡淡的聲音說:“……我們在這裡待了兩天,必定牽扯到她,……帶她一起回去,也有個照應。”
是在說自己嗎?卿塵好奇的想,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傾過去,想聽的更清楚點兒。
這時十一略有些急躁的聲音道:“這是當然,可四哥你要我自己先回去,我怎能放心走?”
凌似乎是壓抑著微微咳嗽了一聲:“我這傷一天兩天走不了,如此耽擱下去,前方恐生變故,此事輕重緩急,你當清楚。你先回去,一是定人心,二要長征帶兵來接,否則對方若有心,單憑你我二人之力,也難保卿塵平安。”聽到這裡,卿塵覺得心裡暖暖的,兩個人是想保護自己嗎?第一次聽到凌一下子說這麼多話。
十一沉默了一下:“就怕對方真有心,已經尋到此處。”
凌突然連續咳了幾聲,想必是受了傷勢影響,半晌方道:“那即便你在,也於事無補,不過多條人命。反是你走,趕得及回來,才是脫險之路。”
“砰”的輕響,像是十一用拳砸了一下桌子,他也知四哥所說有理,當下並不拖泥帶水:“兩天之內我必定趕回來。”
“好。”凌緩緩道:“自己小心。”
十一答應一聲,又道:“也不知卿塵是否願跟我們走?”
過了一會兒,聽到凌說:“她並非不通情理,說的明白,當會了解。”
“去看看她醒了沒有。”十一起身道。
卿塵抱膝坐在床上,看他兩人一前一後進來。十一見她坐在那裡:“咦,何時醒的?”
卿塵眼睛還有些發澀,伸手揉了揉,也不掩飾的道:“你們兩個說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的時侯。”
凌在一旁竹椅上坐下,看了她一眼。卿塵想起自己似乎昨晚是靠在他身上狠哭了一會兒,臉上有些發熱,扭過頭去,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十一也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卻難得認真的和卿塵說道:“既然聽到了,那可願跟我們走?”
卿塵歪頭看他,瑩白貝齒輕咬嘴唇,又抬眼打量這竹屋,心想反正自己在這裡舉目無親,和他們在一起也算不錯,否則要她自己在這山谷竹屋中待上不過幾天,就足以發瘋了。更何況,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