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卿塵搖頭笑道:“我懶,何況猜中了又怎樣?”
十一道:“猜中了我幫你求四哥有機會帶你去大漠玩,天山漠北,縱馬馳騁,在這京城平常人一輩子也見不到的東西。”
卿塵依稀知道整個突厥所屬大概是新疆天山左右的地方,以前喜歡四處旅遊,倒是去過了。不過或者古時候是另一種風貌也說不定,有些嚮往:“不猜,我自去求他。四哥又不像你,他的心事哪有那麼好猜的?說起來,你們倆人性情各異,怎麼你會和他親?”
“我的心事就很好猜?”十一先笑道:“四哥在我們兄弟中武功最好,我自小便對他崇拜的緊,總是纏他教我,大了以後隨他征戰南北,交結江湖朋友,或者就更親些。不過說是親疏,兄友弟恭,也差不到哪兒去。像十二雖喜文不喜武,總和七哥他們訪會文人墨客士族高門,但對四哥也是極敬重的。”
卿塵笑了笑,可是他們的父親是天帝,十個指頭尚分長短,豈會沒有親疏?方要說什麼,見跟十一的侍衛遠遠的尋了過來,道:“找你了,怕是有事。”
十一看那侍衛跑得急,問道:“急急慌慌什麼事?”
那侍衛就地請了個安:“爺,內廷校場那邊熱鬧呢,您不去看看?”
十一知他們這些宮外侍衛素來看不慣內廷軍趾高氣昂的模樣,私下裡不知多少官司,笑罵道:“你們和他們既不對撇子,沒事要我往內廷軍那邊去幹嘛?”
那侍衛笑道:“爺平常不是也說他們不務正業早欠收拾嗎?這下四爺去了內廷校場,內廷軍有得受了。方才聽說內廷軍想給四爺下馬威,校場集合十成只到了不足三成,都窩在營中自顧午休,卻被四爺親兵冷水潑了內廷營,全轟了出來。現下四爺在校場和副統領方卓比箭呢。”
內廷軍平日除了巡防宮城護衛皇家親貴以外,並無其他職責。但因是御林親衛,不但俸祿豐厚,地位官職也高於其他將士,是以士族家多將其子侄充塞進內廷軍中。開國百年長久下來,內廷軍中多閥門貴子,常常混跡京城鬥雞走狗,打架鬥毆惹事生非,天帝雖數次整飭卻收效甚微。此次天帝將內廷軍交到夜天凌手中,也是知他治軍嚴厲冷麵無私,藉機修整這些紈絝子弟,果真一上來便讓內廷軍吃了個大虧。
十一起身笑道:“幸災樂禍的東西,走,看看去。”又問卿塵:“去不去?”
卿塵左右無事,端孝太后昨夜操勞未眠,一直在寢宮歇著,也不用她陪,便也道:“那邊去看看好了。”
內廷校場在宮城後外圍,穿過奉天門便是,十一和卿塵到了那裡時,見除了時值當差的以外,幾千內廷軍已然集齊,將校場幾乎圍了個圈。前方點兵的高臺上,夜天湛和十二他們居然都在,四周遠遠近近尚有許多進宮來見人請安計程車族女子駐足,亦有就近宮殿的宮人聚在一起觀看。
卿塵和十一一看場內,偌大的校場盡頭遠遠立了十個紅靶,離紅靶近兩百步的空地上,兩人雙騎,手挽勁弓,箭影激射,正一番龍爭虎鬥。
卿塵見了風馳,便知身著黑色袞龍朝服的那個是夜天凌。而另一個虎背熊腰的,問過十一方知道,乃是定國老將軍膝下長孫方卓,現領內廷軍副統領之職。此人雖出身權貴,平日目中無人驕橫氣盛,但將門虎子,一身箭術卻是真槍實料,內廷軍中數一數二的好手。
卿塵見夜天凌和方卓縱馬交錯賓士場中,飛塵滿天隨風激盪。方卓向遠處紅靶心射出一箭,夜天凌的箭總出其不意倏忽而至,不射靶心卻射方卓的箭。兩人每對一箭,四周有驚有怒有嘆有急,鬧哄哄一片喧譁喝呼,塵土飛揚中地上已落了數十支長箭。卿塵正納悶這是為何,十一喊她:“七哥叫我們呢。”扭頭見夜天湛正向她看來,頷首示意他們過去。一旁五皇子、九皇子、十二等都也穿著朝服,看來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