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中一凜,冥欽和冥魘素來交好,早已忍耐不住,方要縱身救人,丹田內忽然一痛,如同鋼刀亂攪,悶哼一聲幾乎站立不穩。
匡自初見狀陰惻惻的笑道:“冥執身上的毒滋味不錯吧,冥法護劍使,你呢?”
冥法一言不發,暗自運功抵抗發作起來的毒性,撫上劍柄微微顫動的手卻洩漏了他的處境。
敵人剛一照面,已方便已有四人受傷一人落入敵手,可見淨血閣為了此次行動計劃周詳蓄謀已久了。冥天察情觀勢,剩下四人中冥昊重傷未愈,只餘三人可與敵一戰。冥衣樓根基雄厚,護劍使之下好手眾多,早已將入侵者團團圍住,但匡自初毫無驚慌之色,看來也早有準備。淨血十三煞人人一身邪門武功,一個已是極難應付,而今十三煞同時出動,今日難免要面臨一場惡戰。匡自初手段陰險,最善用毒折磨敵人,這才是防不勝防之處,冥執等人也不知能撐到何時。
此時匡自初身邊那突厥人道:“冥衣樓既殺不了夜天凌,莫怪本王爺反悔,如今要換個主顧了。本王爺接到密報,聽說冥衣樓與中原皇室頗有淵源,你們不如將實情上稟本王爺,說不定饒你一條性命。”此人正是西突厥阿史那王的嫡出獨子始護王爺。
冥天冷笑一聲:“狼子野心,敢來中原撒野,真是白日做夢。”
匡自初對始護道:“那就讓淨血閣先幫始護王爺結了這筆帳,以示誠意如何?”
突然,帝宇堂中傳出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匡自初你前日乘人之危傷我護劍使冥昊,是不是應該先清算一下這筆帳才是?”
遙遙此心惜東風
帝宇堂中卿塵懷中抱著一個似貓似貂的動物,緩步而來,身後跟著謝經謝衛倆人護衛左右。匡自初只見她步若凌波白衣飄搖,一雙翦水雙瞳盈盈泛著明媚的光彩,舉手投足氣度高華,饒是他生平閱美無數,也覺得眼前一亮。
那始護王爺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卿塵,心想此處竟有如此美色,不枉來此一趟,故作文雅的做中原之禮說道:“姑娘國色天香,本王欣賞的很。”
雖不知雪洞內情形,冥天等見到卿塵懷抱雪戰,便曉得雪戰認可了卿塵的身份,一同上前道:“屬下參見鳳主。”
卿塵伸手攙扶:“各位免禮。”雪戰自她手中輕輕躍下,它身形不大,尾巴如狐狸般修長鬆軟,渾身上下通體雪白,唯有額前帶著一縷金色,雙眼金芒閃動,不知是什麼靈獸。
卿塵出了雪洞已聽謝經謝衛詳述敵情,此時放了雪戰下地,雪戰躍至冥執身旁嗅了幾下,喉嚨間發出“嗚嗚”的低聲。
卿塵仔細看察冥執臉色,而後瞥了始護一眼,唇角含笑,眼底卻冷冷的:“王爺過獎,只可惜本姑娘對王爺卻不欣賞,多謝抬舉。”
匡自初見始護尷尬,乾笑道:“冥衣樓竟找了個嬌嬌柔柔的女子當樓主,當真是氣數已盡,不如還是讓我淨血閣代為管理吧。”
卿塵笑盈盈不急不緩的對匡自初道:“匡閣主,你在冥執身上下了四種毒,一種是五步草,一種是鳳梃仙,還有一種是蘇瑾黃。冥欽沾了你的鳳梃仙,丹田內勁氣雜亂衝撞難以收拾;冥法中了蘇瑾黃,若是一運功便會血脈逆流劇痛無比。至於冥執,五步草你雜了藍煙子,所以他才渾身冰寒穴道間猶如針扎般痛苦,不過藍煙子沒了五步草就不會發作的這麼快。匡閣主,我說的對不對?”
匡自初臉色一變,陰陰笑道:“這位姑娘想必也是用毒的行家,不過只知道毒性沒用,解不了毒人照樣是死的。”
卿塵傲然道:“我既說得出,便能解毒,天下之毒無能出冥經論毒心篇之右。不如我們試試看,你用四種毒,我只用一種,我若是解了你這毒,你便給我乖乖滾出冥衣樓去,你若是解了我的毒,我這樓主拱手讓與閣下,如何?”
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