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卿塵一喜,騎馬比坐船好找,對那夥計道:“好,你自去忙吧。”駐足思量稍傾,隨即回內院先去敲謝衛房門,無人應答,果然不在。卿塵快步牽了雲騁出來,飛身上馬,縱馬往東追去。
街巷林總,卿塵來回找了幾條街道,毫無頭緒,駐馬一想,抓了個路人問:“請問,四皇子府在何處?”
那路人愣了愣:“四皇子府?您是說凌王府吧?”
“哦。”卿塵並不知夜天凌的封號,道:“凌王府。”
那人道:“沿這路往前,再東行,不算遠。”
卿塵謝過那人,按他指的路前去,一路找過,未見夜天凌等人的蹤影。不多會兒倒是見了一座佔地頗廣的府邸,門前高懸著兩個光明燈籠,上書“凌”字,已是凌王府前。
卿塵勒馬回頭,知道和夜天凌走了兩條路去,夜天凌未帶風馳一起,雲騁速度極快,定是趕到了他們前面。深深呼吸一口壓下心中焦急,看察來路,又往另一條路上向四面樓方向反尋過去。
果然過不多久,遙遙看到夜天凌和十一併騎在前,身後只跟著四名貼身侍衛。
卿塵鬆了口氣,夜天凌和十一氣定神閒談笑而來,看來謝衛還未動手。方才尋不到人心中著急萬分,現在找到了,突然又不知該如何提醒他,輕收馬韁,閃入他們之前的一條側巷之中。
就在此時,卿塵眼角看到夜天凌他們將要經過的一棟高閣之上,一道凌厲的劍光微微閃過。
事後卿塵回想起來,覺得所謂理智這種東西真的會在某一剎那消失殆盡,即便是她這種平時自認為冷靜的人也不例外。
或許有時候你只是想保護些什麼,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任何理由,事情的發生也往往不會給你思考的機會。
當看到樓閣層疊之中閃過劍光的一瞬間,雲騁已經飛縱而出,一聲呼叫自卿塵口中喊出:“四哥!小心身後!”
猝不及防,眾人之覺四周充滿了如真似幻的劍影,暴雨般遍灑長街,原本安寂的黑暗下,冰冷劍氣鋪天蓋地而來,砭人肌膚。
瑟瑟秋葉被劍氣所激,漫天飛舞,凌亂不堪。
點點寒芒中,一點有若實質的白光,直襲夜天凌背後。
卿塵被激盪的劍氣刺的幾乎目不能視,只覺左臂微微一痛,接著雲騁的韁繩被人大力一帶,偏向一旁。
耳邊聽到侍衛的呵斥聲,三兩個路人驚慌喊叫。
就在此時,無邊夜色中突然閃起一道驚電般的亮光,光芒凜冽,開天裂地。
“當!”的一聲清鳴,謝衛出現在被攻破的劍光中。
寒光再起,勢如白虹,一點耀目亮芒直追謝衛後退的身形,迫的他回劍自守。
狂肆劍華,寒凌九州。
散去了謝衛劍氣的壓力,卿塵睜開眼睛,看到謝衛右肩血光迸現,踉蹌後退。
十一醉意全無,足尖微點自馬上躍起,佩劍出鞘,襲向謝衛,不給他喘息的時機。四名侍衛亦仗劍上前,將謝衛圍困中央。
一切只在瞬間,快的彷彿不真實。
卿塵扭頭,夜天凌傲然馬上,清冷的目光凝注她臉龐,手中三尺青鋒斜指馬下,鮮血染了劍寒,緩緩流動,滴滴沒入塵土。
漫天黃葉此時方紛紛飄落,西風瑟瑟,遠遠是秋夜中燈火依稀。
“是你?”夜天凌手臂微微一動,長劍回鞘。
卿塵看著他那幽深的彷彿要融進這夜色中的眸子,微笑:“嗯,是我。”
那原本冷然的眸子突然掠過一絲薄怒,夜天凌軒眉微蹙,左手握著的韁繩一抖,雲騁被他牽的上前幾步,不滿的低哼一聲,但卻沒有做出反抗的舉動。
卿塵和他之間的距離冷不防縮短,才發現自己的韁繩握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