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氣,看著她緊閉的雙眼,看著她渾身的鮮血,看著她彷彿突然間消瘦了的身形,顧小繞才發現原來她這麼瘦弱,比起故安白還要單薄,莫名的感到心痛。
一旁的沈一臣怔在原地,幾個時辰的時間,人便成了這般,不禁悲從中來,不忍直視。
炎京天看見此景,也是心中怒氣,不想這後宮中還有這等不堪這事,雖是個宮女,可亂用私行卻是違背了規矩,冷聲到“萱妃,人已在你此處發現,你還有什麼可說?”
萱妃急忙跪下求情“皇上,臣妾也不知道這幫下人會如此狠毒,臣妾只是想審問審問她,是她自己夜闖長樂宮,臣妾才會抓了她,又不願驚擾了皇上為了我擔心,才出此下策,還望皇上饒了臣妾,臣妾也是為了皇上著想才會如此啊,皇上!”
炎京天心中又怎會不知這些年萱妃的專橫跋扈,只是朝廷上還有用的著她父家的實力,才一直不去深究,今日驚擾了後宮眾人,怕是不能草草了事,連皇后一向中和的人,都不免一旁責備道“萱妃,這後宮不得亂用私行,你是個妃子,又豈會做出這等糊塗的事情來!”
炎京天不想在這紛亂的喧鬧中在待下去,只轉身冷言道“將萱妃禁足長樂宮,沒有朕的允許不得出宮半步!”說罷也不再看萱妃梨花帶雨的哭泣求饒,徑直走出了長了宮。
遠遠的。。。。。。萱妃那淒涼的唱腔,不斷的縈繞在夜空中。。。。。。自古君王多薄情,只待新歡空往昔。。。。。。
作者有話要說:
☆、碎了
初煙因為故曼青的事被調回了未央宮,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只是故曼青醒來也已經有幾日了,卻不曾見過顧小繞。
故曼青看見初煙時,眼神中有些東西閃過,可也只是轉瞬即逝。並沒有開口說話,默默的又閉上了眼睛,只是長長的睫毛不斷的顫抖著,顯露了她的情緒。初煙也是神色黯淡,為何每次見到故曼青都是這番模樣,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要受到如此的懲罰!
故曼青雙手都被包紮著,行動多有不便,可她卻依然堅持什麼事情都自己來,每次過後手上纏繞的白色布條上又會被鮮血染紅,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玫瑰,根莖上的刺卻是朝向了自己。初煙心中疼惜,可拗不過她,只好在她自虐般的行為後默默的給她上藥包紮。漸漸的故曼青身上那些駭人的傷口也慢慢開始癒合,前些時日每次給她換藥,故曼青就像是又受了一遍酷刑般,藥上到一半便會昏過去,可最讓初煙擔心的是自從醒來後,故曼青便沒有說過話,初煙問話她也不答,只是呆呆的望著門外,像是思索著什麼,沒有任何神采的眼神透著死水一般的幽靜和哀傷。
故曼青的身體沒有想象中的有所好轉,反而更加消瘦,儘管初煙已經用盡了全力來照顧,一個月後忽而一日故曼青終於開口說了話。
“初煙,我昏迷的這些天裡,可有人來看過我?”
“只有故安白和沈公子了” 初煙不知所指何人,可也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
初煙說完又看向故曼青,只見她的眼神比剛才還暗淡了幾分,不知為何此刻的故曼青看上去透著一股悲傷,隨後聽她開口道“初煙,能否幫我請來小主,我有話要和她說!”
初煙應聲道“好,我這就去。”
等到初煙回來,卻不見顧小繞,初煙說小主此刻正忙著,稍晚些才會過來,可故曼青等了一夜,直到因為體力不支又昏了過去,也沒有等來顧小繞。
第二日夜半,故曼青從夢中驚醒卻意外的看見了坐在桌旁顧小繞,隨後眼淚便掉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顧小繞,一時間卻說不出話來。
顧小繞看著此時的故曼青,也是神色複雜,最後還是故曼青先開的口“這些時日為何你不來看我?”
顧小繞走到跟前,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