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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不說這個。別站在路口吹風,回去吧。”她悶悶跟在後面,無力感從頭到腳蔓延至全身。

韓張想調節僵硬的氣氛,說:“前面有家小小的咖啡館,要不要進去喝一杯暖一暖?”她搖頭,“喝了咖啡,待會兒又睡不著。”韓張一字不落聽清楚了,問:“你晚上經常睡不著?”她含糊說還好,只是有時候睡得不好。

韓張看她這個樣子,脫口而出:“不要擔心,我來照顧你。”她根本沒有多想,悶悶說:“你不要因為他的幾句話就覺得義不容辭,我自己過的挺好的。”不肯再叫爸爸。怕韓張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岔開話題說:“我想問你的是,零班的同學聚會還開不開,定在什麼時候?”

韓張問怎麼了,苦惱說:“還沒確定呢,一到週末,不是這個有事情,就是那個不行,一拖再拖,我都在懷疑這個聚會搞不搞的成!”她便說:“不如定個時間,來的了的就來,來不了的只能算了。”韓張點頭,“看來只能這樣了,要想人全,看來比較困難。”

她想了想 ,說:“元旦快到了,不是有三天假嗎?第一天學校裡基本上有活動,第三天估計交論文的交論文,趕作業的趕作業,不如就定在第二天,你看怎麼樣?”韓張點頭說可以,問:“你不是說不參加的嗎?怎麼這麼熱心?”

她有點不好意思,笑嘻嘻說:“我又想去了。怎麼,不讓我去啊?我也是零班的!”韓張忙拱手說:“哪呢,八抬大轎抬都抬不來。”盯著她瞧,問:“榆木疙瘩,怎麼就開竅了?”

她罵:“你才榆木疙瘩!都是同學,避的了一時,躲不過一世,遲早要見的啊!”韓張做出驚訝的表情,笑說:“真是長進了,這話也說的出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她“嘿嘿”乾笑幾聲,老老實實說:“鍾越說的。我覺得也是,同學聚會而已,又不是什麼刀山火海,龍潭虎穴。”

韓張默然半晌,最後說:“你倒是聽他的話。”

她剛要刷卡進去,韓張忽然叫住她,“何如初——”她回頭問什麼事。他張口欲言,無奈心中堵著什麼似的,一句都說不出來,最後說:“沒什麼。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她點頭說好。

韓張看著大門徐徐關攏,她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直至不見。風從耳旁吹過,他沿著林蔭道慢慢往回走。從小到大,彼此太熟悉了,所以,有些東西,反而不好說出口。當他察覺自己的心情慢慢發生改變,而她,似乎仍然懵懵懂懂。原本可以一點一點過渡,可是現在,他莫名變得焦慮。

有太多的事情,不在意料之中。

何如初洗漱完,正要睡覺時,接到鍾越的電話。她問:“你是在教室忙呢還是回宿舍了?”鍾越說在教學樓裡給她打電話。她便說這麼晚了,該休息了。他說還應付的過來,然後問:“路上沒出事吧?”其實他想問的是韓張說什麼了,卻不想表現的這麼八卦無聊,終於還是按捺下來。

她笑說:“能有什麼事!你真以為有孤魂野鬼作祟啊!”又告訴他:“剛剛說定了,一月二號同學聚會,我也去。”她想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鍾越聽了很高興,“好,到時候我們一塊去。”

沒想到新年第一天傍晚下起雪來,紛紛揚揚直下了一夜。第二天推窗一看,雪已停了,一輪紅日慢騰騰昇了上來,霞光滿室。外面卻是滿地瑩白,冰清玉潔,雪壓松柏,冰鋪橫塘,真是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她連忙爬起來,穿了件雪白狐狸毛裝飾的半長裘衣,想著外面肯定有積雪,換上新的鹿皮小靴子,跑過來找鍾越、張炎巖他們幾個。倆人還沒吃早飯呢,約了在食堂門口碰面。張炎巖見了她,笑著稱讚:“何如初,今天可真漂亮。”又故意打趣:“鍾越,你說是不是?”鍾越只是看著她笑,沒說話。

她有點害羞,扯了扯衣服上的軟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