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中一聽,頓時急眼了,他忙分開了一條路來,急急忙忙的說道,“我下去的時候,已經瞧不見人了,等我回頭嚷嚷了要火把,便又瞧見了蔣……瞧見了頭髮!”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我們這些撐船的都知道,這水有時候就是邪性,便是會游水的,都能淹死,何況是不會水的呢,我可沒有殺人!”
池時搖了搖頭,“沒有說你,水也沒有邪性。只是因為,在水裡有一個事先安排好的水鬼,將蔣昌狠狠的拽著呢!”
池時說著,招來了驚魂未定的艄公,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那艄公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推著那些家丁,將蔣昌的屍體抬到了馬車上,然後自己個也跟了進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又跑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條破破爛爛的裘褲。
“小大人,我按照你說的,把他的褲子拔下來了。現在要怎麼辦,您一定要證明我的清白啊!我就是一個下人,把主家殺了,有什麼好處?我就是蔣家同那條船一起買來的。”
“這船上發生了什麼不吉利的事情,主家不用了,那我就成了廢人了啊!我以前在河裡擺渡,風裡來雨裡去,都賺不到什麼銀錢。”
“如今給有錢人撐船,冬天嫌冷夏天嫌熱,一年出不了幾回河,照舊每個月拿月例銀子,我是一萬個不會做這種蠢事啊!”
池時瞪了他一眼,那艄公忙噤了聲。
“我知道,你們都洗過手了,但是狗鼻子很靈驗,它很輕易的可以聞到人聞不到的味道。開始你們幾個過來說話的時候,它就一直在吸鼻子。”
說話間,那大黑狗又吸了吸鼻子,突然之間,它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什麼似的,朝著艄公的手上飛撲而去,一把就咬起了他手中的那條破爛褲子。
池時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到了嗎?即便是蔣昌落入了水中,褲子上有了血腥味,它還是能夠辨別得出,它訓練時,訓練物上被塗抹過的味道。”
“現在,請你們四位,都將自己手伸出來,在大黑狗面前,晃上一晃。很快,它就會供認出來,誰是幕後黑手了。”
池時說著,看向了花枝招展的四位婦人。
那曹姨娘是個刺頭,立馬出聲道,“你說伸就伸,這畜生會咬人的,萬一傷到我的肚子,你賠得起……”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就瞧見池時一個彎腰,撿起了一塊石頭,她輕輕的一彈,只聽得嘭的一聲,那停在岸邊的船體,瞬間被打出了一個窟窿洞。
曹姨娘臉色一變,趕忙率先伸出了手。
她一伸,其他的幾位姨娘,也伸出了手來。
池時摸了摸黑狗子的腦袋,“上吧,黑狗子!”
黑狗子搖了搖尾巴,一躍而起,朝著四人的方向猛撲了過去,直接將那白姨娘撲倒在地,白姨娘頓時慌了神,大叫起來,“快拉開,快拉開!”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手,死勁地在衣衫上擦了擦!
池時勾了勾嘴角,嚷嚷道,“周羨,好了沒?”
一個黑影從空中躍下,周羨落在了地上,伸手一扔,扔下了一個溼漉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