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菜雞互啄似的。叫人瞧了笑話。”
池祝手下不停,嘴更是快得很,“小瞧你阿爹了吧,我若是想要當仵作,那還不是輕鬆之事。崔江晏不是中了探花麼?大理寺有了缺……前兩日有人來請你阿爹我了。”
“那阿爹應了沒有?大理寺屍體太少,沒有什麼意思。”
京城裡發生了案子,一般都直接是京兆府出動,只有一些特殊的案子,方才會輪到大理寺。這也是為何,她來京城之後,一直遇見的都是曹推官同蘇仵作。
直到崔江晏出了事,讓小廝來請,方才頭一回打了照面。輪到那塊兒,屍體多半都只剩白骨了。
池祝搖了搖頭,“京城裡有你一個姓池的仵作就夠了,沒有人喜歡看到一個家族隻手遮天。這裡不比永州……便是不揣測上位者的想法。”
“這京城周邊,有阿時你在,根本就不需要第二個仵作。是以,阿爹想好了,等京城這邊的案子了結了,阿爹便去嶽州。嶽州知州乃是我的舊識,那裡缺一個仵作。”
“咱們二人,一南一北,遲早有一日,這天下再無冤案!”
池時深深地看了池祝一眼,過了許久方才說道,“阿爹想好了便是。你說的京城的案子,是指李將軍謀逆案,還是汝南王戰死一事?”
“我查到當年汝南王的屍體運進京城之前,李將軍領了一個仵作前去驗屍,那個人可是阿爹你?汝南王的死,到底有什麼隱情?”
對於池時說的這些,池祝絲毫沒有露出半分詫異的神色。
他朝院子裡看去,種李院裡的李子樹開滿了花兒,看上去格外的美。
姚氏掌控內宅很有一套,幾乎沒有人敢鬼鬼祟祟地靠近這裡。
“是。雖然外人並不知曉,但是我同汝南王年齡相仿,當年的確是頗有私交。他戰死之後,李將軍認為當日那場戰事,十分的蹊蹺。隨後王妃又遇襲,更是擺明了其中一定有內情。”
“是以,李將軍在運送屍體回京之前,特意尋了我去驗屍。因為不能剖屍,而且時間緊急,我只能粗略的檢視一二。”
“汝南王根本就不是在戰場上被人殺死的,他是中毒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