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所在的這批糧草,正是運往前線黎陽去的,劉備正在那裡與袁軍對峙著。
聽陳二這麼一說,張飛又看了看鬼天氣,只怕一時難以停了。他雷聲問道:“前面是何去處?”
“回將軍,前方不遠就是濮陽城了。”
“濮陽?”
張飛眼睛一轉,道:“這樣吧,你等在此候著,我先到濮陽城中避避雨。”。。
陳二一愣,趕緊道:“將軍,這恐怕不妥吧?”
“有什麼鳥不妥的?”
張飛橫了他一眼,叫道:“給俺看好了,要是有何閃失,回來小心俺扒了爾等的皮!”
他也是酒癮犯了,身上帶的酒也已經喝完了,正要找地兒打酒呢。現在正好有個去處,張飛如何不耍賴一回?他當即將護糧的重任交給了陳二和趙潔兩位副將,自引著兩名親兵,一路直奔濮陽城。先時,劉備起兵攻打袁紹,留潘璋駐守濮陽,太史慈駐守白馬。如今張飛入城,也不去找潘璋,只徑直找了個酒肆,跨著馬步就走了進去,大呼酒家上酒,又道:“與俺再準備三罈子好酒帶路上!”
“好勒!”
酒家自去備酒,這張飛也自顧自的飲了起來。先前還只獨飲,也不顧街上來往之人,及至酒勁上來。抬頭看向外面。簾外雨水啪啪的打在青石板上,清脆作響。路上行人幾乎也都絕盡了,隱若見得對門青瓦屋簷下,正立著一個青衣女子,手撐著一把油紙傘。先前還看不甚面目,及至她將皓腕輕移,傘蓋向旁邊讓去,她那張美豔可入畫的臉龐,立即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張飛的視線裡。
柳眉如chūn,眼似秋水。佳人婉約,天然妙成。
張飛只見到不由手啪案子,大叫一聲:“好!”
他這一叫不要緊,只把酒家嚇的不清。他尚沒有聽清楚他叫的什麼,以為是不滿意酒水,趕緊賠笑著走了上來,唯唯諾諾的道:“這位官爺,您要是不滿意呢,我們再去給你換……”
張飛瞥了他一眼。哈哈一笑:“酒家你來得正就,俺且問你,那女子是何人?你可知道?”
酒家疑惑的賠笑:“不知官爺要問的是何人?”
張飛一指:“俺問的自然是那女子!”
酒家瞅了兩眼,搖了搖頭:“這街面上人來人往的。小的不說認識仈jiǔ,也能有個七八了。但這女子,我卻真的不認識。或許,這位是別處在這臨時避雨的吧?”
“這樣啊……”
張飛稍微閉了閉眼。說道:“酒家,你這可有紙筆,借俺用一用。”
“有有!”
酒家哪裡敢違逆。笑呵呵的點著頭,正要去取,被張飛一把抓住:“俺的話還沒說完呢!俺要的是繪畫的筆墨和紙。”
“有有!”
酒家笑道:“官爺儘管放心,我這邊筆墨什麼的都有。但有進店喝酒的那些讀書人,就喜歡這一套,所以我這裡隨時都備著。”
酒家笑著去了,張飛則是一面喝酒,一面構思著從何處下手。待到筆墨都到了,張飛讓酒家並了三張木案在一起,將寬大的紙張鋪開來,對著雨中簷下的女子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又在腦子裡勾勒了一回。突然哈哈一笑,睜開眼來,筆到如飛,吐思若渴,如神之助。也沒過一霎時間,已然將整副畫的曲線勾勒了出來,一個女子婀娜的身形躍然紙上。旁邊只驚得酒家連連道好,就連那些避雨之人,也都是爭著圍觀,唏噓不已,讚不絕口。只張飛不知,仍是運筆如飛。
立身在張飛左右的將士聽到旁人誇自己家將軍,那好比誇他們一般,只一個個得瑟的相視一笑。聽到後來,他們也禁不住炫耀一番,左首那個士兵輕輕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吧,這位爺就是當即大將軍的三弟,官拜徵虜將軍,鼎鼎大名的張飛張三爺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