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就是這樣,一味清高的話,連自己都保不住,更何談實現抱負理想,為人民大眾造福呢,官場黑暗骯髒,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算了,不說了,我約了人,先走了。”
劉子光問:“怎麼,不回家吃飯了?這麼快就有新情況了。”
周文笑罵:“你小子,想哪裡去了,我現在這個局面,哪有心思想那個,是工作上的事情,縣裡不方便見面,就約到市裡來了。”
“行,那你先走吧,有空再聯絡。”
周文下車步行而去,走過堵車路段打了輛計程車,來到一家偏僻的飯店,有個便裝青年男子正在包間裡等他,一見周文出現,青年連忙站起來招呼道:“周縣長,您來了?”
“小孫,你坐。”周文把皮包放下,脫掉外套搭在椅子背上,很隨意的說:“不好意思來晚了,剛才在胡市長那坐了坐。”
被稱作小孫的人,正是上次和周文一起平息**的公安局小幹部孫繼海,那次事件之後,他便被打入了另冊,法制科有個副科長的位子,本來該他上的,結果卻是資歷還不如他的人上位了。
周文雖然當了縣長,但沒權力過問公安局的人事任免,孫繼海實際上是被自己連累了,這一點他很清楚,所以藉著回家探親的機會,約小孫來談談,瞭解一下公安機關的情況。
孫繼海何嘗又不明白周文的用意,陰差陽錯他就成了周文的人,那就索性錯下去吧,跟著縣長混還有出頭的希望,不跟著縣長混,那才是永無出頭之日呢。
兩瓶啤酒,四個小菜,兩人談了很久,周文在南泰縣沒有信得過用得上的人,孫繼海算是第一個班底,從和他的談話中周文得知,南泰官場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可怕,各機關機構臃腫,冗員眾多,人多了又沒有事情做,大把精力都用來內鬥,正職和副職鬥,局長和書記鬥,副職們之間更是斗的不可開交,就連辦事員臨時工之間,也會為爭搶一個轉正名額而用盡一切辦法。
其實這些周文也有耳聞,只是沒有南泰土生土長的孫繼海知道的這麼詳細罷了,聽這一個個匪夷所思的小故事,周文的心情豁然開朗,對手絕非鐵板一塊,而是各懷鬼胎的一團散沙,只要分而治之,各個擊破,就能瓦解那個所謂的反周同盟。
“小孫,有件事你幫我辦一下。”周文經過深思熟慮,終於說道。
“您說。”
……
一直和小孫聊到飯店打烊,周文才打車回家,劉曉靜和孩子已經睡下,周文躡手躡腳的進屋,洗了澡換了睡衣走進臥室,床頭燈亮著,劉曉靜貼著面膜,像個女鬼一樣躺在床上。
“回來了?”
“嗯。”
“喝酒了?”
“嗯。”
“和誰啊?”
“同事。”
“男的女的?”
“你煩不煩啊,這麼多問題。”
劉曉靜忽然坐了起來,悠然道:“是不是和那個什麼郝燕一起吃飯的?”
周文呆了:“什麼郝燕?我不認識。”
“還裝,就是你的新秘書。”
周文恍然大悟,他當了縣長之後,組織上給分配了一個秘書,但是是男的,這個叫郝燕的應該是辦公室安排的打字員,小姑娘今年二十出頭,長的挺漂亮的,人也活潑,嘰嘰喳喳的人見人愛,打字員昨天才分配的工作,今天劉曉靜就知道了,這很說明問題。
“曉靜,你爸是怎麼教育你的,你忘了?那是敵人在挑撥離間咱們的夫妻關係,妄圖給我製造桃色緋聞,你不要被他們矇蔽了啊。”
劉曉靜得意的說:“我才不會上當呢,就是考驗考驗你,這事兒是我們單位李大姐告訴我的,她大表姐的同學的弟弟在南泰縣政府工作。”
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