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口而已。
邵氏商貿公司本來就是家族企業,持股的大頭自然是邵仲平的父親,但那幾個小股東也都是占親帶故的,不是邵仲平舅舅就是姐姐姐夫之流。其餘外部持股的份額不足百分之二十五。
“既然您問了,我自然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
“這一筆是王總支出的,說是陸續從他工資跟分紅里扣回去。”
聞聽此言邵仲平的眉頭微皺,左手一用力就把翻開的那幾頁紙合了起來。
“哪個王總?”
“這是哪門子規矩?”
劉文石抬頭看了一眼邵仲平,沉默了片刻才又緩緩開口。
“王暉您姐夫。”
邵仲平雖然早有預感,可是從別人耳中講出又是另外一份感受了。
“這事公司就沒有人反對?”
劉文石這一刻面對邵仲平的問話算是徹底沉默了下來。
邵仲平把手中的紙按在書桌上,目光卻自始至終沒有從劉文石的身上挪開。
這種沉默,讓他明白這件事情他的父親肯定是知道的,也算是默許了。
“其他股東沒有說話?”
看著劉文石點頭又搖頭,邵仲平也基本上也明白了裡面的情況。
“劉總可以先回去了,我還有事要跟曾律師談。”
“賬務上更具體的情況,等我明天去了公司再說。”
“麻煩您了。”
被請出去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令劉文石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紈絝子弟語氣會這麼客氣。
朝著邵仲平點了點頭,劉文石沒有任何留戀的起身拿著深咖色公文包離開了書房。
邵仲平見到房門被再次關上,才將目光看向了曾安邦,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曾叔我們也好幾年沒見了,媛媛還好吧。”
曾安邦聽到前半句臉上還能浮現一絲笑容,可當聽到後半句臉就抽了兩下,乾咳了兩聲後才開口。
“還是說說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吧。”
邵仲平乾笑了兩聲,他本來也沒有對曾媛媛懷有什麼壞心思。
“我們兩家都是老交情,你又是我們家公司的事務律師那我也就不避諱了。”
“我剛回來,想來我父親的情況您應該比我更瞭解。”
面對邵仲平的話,曾安邦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邵仲平這才繼續道。
“我也就直言了,您覺得我父親還有可能醒過來嗎?”
“雖然問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您應該明白我問的都是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問題。”
邵仲平雖然來香江後第一時間去醫院看了自己的父親,但他並沒有找醫生去詢問病情。他所知道的一切還停留在紐約電話裡知道的內容。
“唉!”
曾安邦嘆了一口氣。
“景明這個人向來小心,要說他自己開車撞出路基翻車,我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我也問過醫生,你父親醒來的機率很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