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會牽連到家人。竇湄躺在床榻上想到這個,把自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管趙王對她是不是隻是圖個新鮮,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有下一回!不然她的命可就難保了。
千秋殿裡一如往日,侍女將合香丸子投入到那隻鏤空花鳥紋香球裡,等到香球裡傳來芬芳的馥香,宮人才把這隻鎏金的香球放在床榻之上,香球上連著幾條五彩的緞條。
其他年輕貌美的小宮人已經將床榻上的被褥整理好了。一面描金落地大屏風後,蕭珩沐浴外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一頭烏髮早已經打散披在身後,洗浴在宮中是一大樂事,甚至在驪山建成的行宮,就有專門的溫泉宮讓天家前去洗浴。
蕭珩走出來坐在坐床上,宮人早就在寬大的坐床上放了幾個隱囊,蕭珩靠在那裡,身後的宮人手持一隻玉梳給他將沐洗完的長髮梳通,而後擦乾放在一隻小黃爐上烤著。
“下去吧。”等到一切都已經做好,蕭珩伸出手去撥弄了一下長髮,將那些宮人都屏退下去。
以前蕭珩是沒有這個習慣的,哪怕是就寢寢殿內該留多少宮人內侍服侍就留多少,可是最近這一年來,似乎也不太留宮人服侍,就是侍寢的宮人也沒怎麼見被召。
蘇壽善是不會把心裡頭的疑問留在臉上的,他恭謹的一彎腰,帶頭帶著一種的宮人內侍面朝蕭珩趨步退了出去,只是在寢帳那邊留兩個小宮人,以防蕭珩需要有什麼急事要吩咐。
蕭珩從坐床上起身,走到搭好的鏡臺前,他在鏡臺面前坐下,銅鏡裡映照出一張年輕的臉。他坐在那裡仔細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臉,修長的手指就從袖中探出,輕輕的摡在唇上。指尖在唇上輕輕拂過,他的眼中笑意滿滿積聚起來,眉目中多了許多的柔和,一雙眸子水光瀲灩之外又含著肆意的柔情,只要教人望一眼,就陷入其中。
他雙眼微微眯起,銅鏡中的年輕男人也微微眯起了眼睛,修長的手指停留在那兩片薄唇,指尖似乎還能感受到他觸碰過的,如同羊脂一樣滑膩的肌膚,那個女子因為震驚和驚訝而睜大的雙眼,那雙眼圓圓的睫毛長長的看著特別好看。
他笑了起來。
在那裡服侍的兩個宮人早就學會了怎麼講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兩個人站在那裡就和沒人一樣。
蕭珩歪了歪頭,模樣特別無辜,他的手指撫在唇上,回想起她驚慌中的一句話,“妾是聖人的嬪御”
她是耶耶的嬪御,他早就知道了。可是那有怎樣呢?他在長安城郊看到她的時候,她還不是掖庭的嬪御。
他嘴角彎起來,潔白的牙齒便露了出來。紅唇齒白的看著賞心悅目。
那會她也是喜歡的吧。蕭珩愉悅的想道,她並不討厭自己對她的親熱。想著有有些遺憾,想要去吻她的時候,卻被推開了。
蕭珩不由得覺得有些遺憾,在夢裡他想了好多回呢!結果到了那會卻被推開了。
不過他也就是遺憾了那麼一會,反正只要她還在大內,他就有機會。
這一份愉快的心情一直到他躺在床榻上,嘴角的笑都沒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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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府裡的庫房都是滿滿的一個院子,裡頭光是放布料畫眉用的螺黛,還有各色的畫眉石、眉硯、調露就有好幾大屋子。長公主好靚妝,即使十金一顆的波斯螺子黛那也是幾屋子的。要長公主家丞來算算長公主一年的脂粉錢有多少,這位家丞都要感嘆一聲不愧是天家貴胄,一年的脂粉錢就有百萬錢之多。在長安裡算起來,恐怕那些大長公主和長公主加在一塊,脂粉錢都沒清河長公主的多。還別說長公主設在外面專門為長公主磨妝粉的那個粉坊,那裡頭的更是各種珍珠華英和上好的花籽都送進去做面妝用的妝粉,這裡頭的花銷還沒算進去呢。
都不知道其他的長公主們從封地收上來的賦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