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來說,芳心深處自然充滿了幸福蜜意和對個郎的感激!
大家一揮手勢,分向斷峰下如飛馳去,各自按照指定路線,分別向東南,正東,和正北找去。
江玉帆一馳下斷豐,即和佟玉清相隔數丈距離,以輕靈颶逸的身法,飛越那片廣大冰原,每逢發現凸起的小雪堆,兩人便停下身來察看一番,但是,直到數座連環拱圍的雪峰前,依然毫無發現。
兩人來至兩座雪峰之間的谷口之前,立即剎住了身勢。
江玉帆遊目察看四周形勢,發現“清虛”道人如果倉促敗走,不可能走峰的西南面,因為那面緊臨由“玉闕峪”延伸過來的萬丈深澗。
是以,舉手一指谷口內,低聲道:“我們進谷裡看看!”
佟玉清看出這幾座拱圍相連的高峰形勢有異,但她卻說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是以,漫應了一聲,即和江玉帆雙雙向谷內馳去。
一進谷口,江玉帆也頓時發覺有異,因為谷內冰雪稀少,且有不少奇形怪狀的高大石筍,石筍上僅西和北兩面有積雪,地面三尺瀰漫濛濛雲氣,繚繞石筍之間,迴圈不息,一望而知,是一座極怪異的陣式!
打量間,已聽偎依在身畔的佟玉清,驚異的低聲說:“玉弟弟,這個谷內可能修隱著世外高人,這些石筍看來很像是座陣勢。”
江玉帆立即頷首道:“不錯,確是一座陣勢,只是小弟看來似曾熟悉,卻看不出它的變化。”
佟玉清不由挽住江玉帆的左臂,憂急的道:“玉弟弟,我們回去吧……”
話未說完,江玉帆已堅定的說:“不,‘清虛’仙長和‘玄玄’真人,如果倉慌進入,勢必困死
在陣內!”
佟玉清卻焦急的說:“如果我們進入,豈不冒犯了陣中高人?”
江玉帆毫不思索的道:“此地距‘王闕峪’近在咫尺,自詡世外高人的‘乾坤五邪’,會容得下別的高人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修道成仙?”
佟玉清一聽,深覺有理,但卻迷惑不解的問:“那為什麼此地有座怪異陣勢呢?”
江玉帆略微沉吟說:“也許是多少年前仙修的世外高人遺留下來的,也許是‘玉闕老怪’故意佈置的惡陣害人!”
佟玉清卻不以為然的說:“既然是‘玉闕老怪’布的陣,為什麼不布在‘玉闕峪’而要布在此地?”
江玉帆想了想,肯定的說:“那一定是昔年在此修行的高人留下來的!”
佟玉清雖然也同意江玉帆的說法,但她卻不解的說:“可是,‘乾坤五邪’為什麼一直讓它留置在此地而未除掉呢?”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這麼高大的石筍想除掉談何容易?再說,也許他們直到昨天還沒有悟出這座陣勢的生克變化呢?”
佟玉清向來是以個郎的意思為是,從不固執己見,這時一聽,立即低聲應了聲是。
她靜靜的立在江玉帆的身側,沒有再說什廖,因為她看得出,江玉帆微蹙劍眉,目注石筍,朱唇不時啟合,嘴裡似乎唸唸有詞。
佟玉清凝神一聽,只聽江玉帆自語似的低聲說:“……北方坎為水,水火併濟,地火明豐,越三退五,改走正東,東乃震,震為雷,風雷雲水,進則兇……”
只見江玉帆緩慢的搖搖頭,略微沉吟,繼續說:“走五行,望金斗,金能生水,水屬北方……左為日,右為月,日升月恆,直入中宮……”
江玉帆自語忽停突然轉首看了佟玉清一眼,一笑道:“這座陣式的確怪異,看似相通,終被相阻,明為八卦,卦卦不靈,暗含五行,五行不通……”
佟玉清知道江玉帆家學淵博,“九宮堡”的奇偉建築,就是集天下諸陣於一爐,江老堡主父子,都是精研陣勢的大行家,個郎江玉帆自然也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