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你!”帶著濃濃殺意的話語,讓營帳內的空氣彷彿在瞬間冰凍,令人一窒。
狼兵的策略已經被紜菩徹底地破壞,銀狼不受他的號召,消失不見蹤影,連帶地,數萬狼群衝破營帳,逃到黑暗的荒漠之中。
剛匆匆趕到營帳的韓輝面色沉重地望著他,欲言又止,在這個時刻,誰若膽敢諫言,下場絕對悽慘。
頡珍,是赫君璽唯一在乎的親人,亦是唯一的血脈,即使她刁蠻任性,他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因她是唯一的血親,而現在,他心底唯一的溫情被徹底地拔除,除了殺戮能平息他的憤怒,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了。
……
古競天緊追不捨,突然,從周圍躍出一群黑衣人襲擊他,他被逼暫停應敵,就在剎那間,失去了要追蹤的目標,他暗一咬牙,將怒氣轉移到攔劫的六個黑衣人身上,但他們並不應戰,邊戰邊分散逃走,他抓住一個黑衣人,剛準備質問,黑衣人已經服毒自盡。
古競天靜靜地站立在空曠的荒野之中,四周一片黑暗,他亦融入那片黑暗之中,所有的憤怒、仇恨、無力感,全都隱入黑暗中,臟腑一陣翻湧,吐出一口鮮血,他被明鏡無緣那一掌擊成重傷。
步玄塵焦急地在房中等待著,競天怎麼沒有和他商量就獨自行動了?獨闖赫日軍營,危險重重,他讓人加緊情報的收集,只能強忍擔憂地等訊息,以競天的武功,放眼天下,難遇敵手,不會有事的。
不知,他能否救出紜菩?
突然,一個黑影躍入院中,踉蹌一步,扶住廊柱,步玄塵迅速飛到他身邊,驚呼一聲:“競天,你受傷了!”
古競天拒絕他的攙扶,稍稍平息,鎮定地說:“我沒事。”
步玄塵固執地將他拉入房中,凝神把脈,面色一凝,擔憂地說:“競天,快坐好,我來替你療傷。”
古競天依言坐好,步玄塵盤腿坐於他身後,聚力於手掌,一團紅綠相間的光團浮現手掌,緩緩地覆在他的後背,用自己的真氣引導他紊亂的內息,否則,一旦失控,將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好狠的毒手。
能傷競天的人,一定是他!步玄塵暗忖,不敢再分神,凝神替他療傷。
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古競天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精光一閃,頭頂之上,冒出陣陣腥紅色的霧氣,隨著他的吐息,霧氣的顏色漸漸變成白色,終至消失。
步玄塵大汗淋漓,收掌調息,一會兒之後,他睜開眼睛,難掩焦急地問:“你遇到他了?”
古競天仍在緩緩地調息,揭掉人血鬼面的面容,是和步玄塵一模一樣的絕美俊容,略顯蒼白,輕輕地點了點頭,回道:“他將菩兒帶走了。”
“什麼?他帶走菩兒?他為什麼要帶走她?而且,是在這個時候呢?”步玄塵焦急地問道。
古競天抿唇未答,明鏡無緣的目的不明,才是他最擔憂的問題,突然,他渾身一怔,雙目暴睜,急急地說:“千年異星!”
“什麼?”
“他肯定是知道了菩兒是千年異星,才來擄她走的。他一直費盡心思地尋找千年異星,甚至不惜以衣丫頭為誘餌,弄得天下皆知,就是為了尋找到異星。”古競天記起紜菩曾經提到過的,明鏡無緣一直在尋找千年異星,想要除掉以絕後患。
“你是說,他要殺紜菩?不可能,他是她的親生父親!”步玄塵試著寬慰他,但語氣不太肯定,明鏡無緣如果有人性,他就不會是那麼可怕的大魔頭了。
古競天再也無法冷靜,走下床榻,來回地走著,想著明鏡無緣的巢穴會在哪裡?他還想要做什麼?
“競天,紜菩不會有事的,她既然是異星,就有特殊的本領,不會有事的。”
“步王爺,在嗎?最新急報!”
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