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頡珍一愣,自己在這裡忙活了半天,人家居然還不知道她是誰?她氣得娥媚一豎,從小沒有人敢這樣無視她,更這樣忽視她的身份,這個眼瞎心也瞎的女人,仗著有幾分姿色就敢來迷惑表哥,她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瞧,她要趁此機會警告所有的女人,不要跟她搶表哥。
思即此,她的臉上佈滿陰沉,美麗嬌媚的五官,亦變得扭曲,瞥了侍女一眼,侍女擔憂地望了帳外一眼,皇上怎麼還沒有趕來,珍妃快要氣瘋了,皇上的貴客就要有危險了。平時,宮裡少一兩個宮女,無人在意,但這個女子,就憑皇上將自己的營帳專門騰出來給她住,就知道她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依珍妃的脾氣,後果……
“還傻愣愣地幹什麼?還不快給她穿好衣服?”
侍女慌忙給紜菩穿衣服,望著紜菩時,眼裡流露出一絲可憐和驚豔,難怪對女人從不在乎的皇上也會對她動心,她好美……
“表哥讓我來接你去用早膳,快點兒,否則,他就要生氣了,他最討厭等人了!”頡珍隨意編了一個理由,將匆忙穿好衣服的紜菩拽出營帳,揮退侍女,親自帶著她向西邊的一個黑色營帳走去。
那個營帳在主帳篷偏僻的西側,顏色最為突出,是黑色的,連帳頂都是黑色的,而且,四周用金屬圍成,似乎,這更像一個籠子,而不是帳篷。
越是走近,士兵越少,紜菩敏銳地在寒風中聽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音,似是動物的聲音,她不禁疑惑地擰起了眉宇。
頡珍邊走邊回頭看她,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但瞬間被狠厲所取代,誰叫她要來勾引表哥呢?她是自找的!
“你要帶我去哪裡?”紜菩已經猜測到這個女子的身份,她在康都時聽說過珍妃的事,最受赫君璽偏寵溺愛,卻獨獨沒有寵幸的表妹。
“用早膳!”頡珍在說早膳兩字時,說得意味深長。
“珍妃,打仗這麼辛苦,你還是離開這裡吧,血腥的戰爭不適合女人!”紜菩仍然試圖勸她離開,她沒有預測,也不想去做預測,但憑著珍妃的氣息,會有危險將至,甚至,會危及生命。當危機傳遞至身體的氣息之時,將有性命之憂。
“住嘴!吵死了!我才不要離開表哥呢!你進去吧!”頡珍惱怒地叫道,心底本來的猶豫也因為這點惱怒而消失殆盡,開啟黑屋的門,將毫無準備的紜菩猛地推了進去,迅速關上門。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似乎是不敢多做停留,連偷聽的勇氣也沒有,迅速跑離黑屋。
黑屋裡關的不是人,而是赫君璽的寵物…狼王,為了在凌城一戰中,讓狼王能激發狼兵的狠厲,赫君璽一直餓著它,但又怕它反抗,所以才將它關進黑屋,欲將它的殘暴激發到極致,以在戰場上率領狼群殺敵。當狼的飢渴和殘暴,激發到一定程度時,它們就會像瘋了似地撕殺遇到的任何動物,包括人。
……
錦州城
步玄塵端坐在書房,美如冠玉,令人望之失魂。當今天下,能用這四字形容的人,不是女人,而是男人,那就是步玄塵。他的身世離奇,又位高權重,更是天下首富,幾乎,所有的一切好條件,全被他囊括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擁有一切好條件的人,不是他,而是古競天。
此時,他劍眉微擰,望著握機閣密探送來的信,俊臉面滿寒霜,漆黑如墨的眼底有著壓抑的擔憂。
泉兒和紜菩同時失蹤了!有幾批人馬一直在迷惑握機閣的人,對方似是有備而來,對付他布在萬緣庵保護她們的探子。競天想必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了吧,但他更加身不由已,以為是最安全的地方,想不到,已經早被人盯上了,該死的!
擄走她們的會是誰呢?她們兩人甚至不能算是江湖中人,更別提其他複雜的關係了,難道……會是因為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