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桐直接給蕭崇光帶回來一個人,是員外郎譚夢生。
火桐跟著黑衣人到了南城郊,抓住了前來驗貨交易的人,正是譚夢生的管家,他便直接去抓了譚夢生帶到易王府來。
譚夢生一看到高居在上坐著的蕭崇光,他兩腿一軟就跪倒磕頭,現出了軟蛋的本質,“王爺饒命!這不關下官的事情,這……這全都是皇上的吩咐,如果沒有皇上的旨意,下官怎麼敢動王爺的念頭。”
這傢伙不僅是個軟蛋,還是個沒義氣的東西,他攢作了肖崇傑行刺蕭崇光,事情一敗露,他就把所有罪責都推給肖崇傑,肖崇傑和他合作,也算是瞎了眼睛。
“你胡說!”蕭崇光大怒,他拍案而起,他不信他最疼愛的弟弟會謀他性命。
“下官不敢胡說,下官能有幾個膽子,敢對王爺下手?皇上與殺手交易的銀子都是從內務府拿的,王爺可以去查內務府的記檔,請王爺明察秋毫,就饒了下官的狗命吧。”譚夢生說著,就真的像條癩皮狗一樣趴在地上直磕頭。
“那你說說,皇上為什麼要殺本王?”蕭崇光沉聲問道,他殫精竭慮為弟弟治理國家,到頭來弟弟卻要殺他,他想知道為什麼。
“皇上說王爺把持朝政、獨斷專權,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就是修建宮殿那樣的小事都得王爺說了算,就連大臣們也都是隻知道有易王,而不知道有皇上。……還有……王爺還對皇后不敬,毆打皇后,皇后為此瞧不起皇上,常常辱罵皇上無能……”
“火桐。”蕭崇光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大喊一聲向火桐使個眼色,火桐便拔出佩刀,一刀斬殺了譚夢生。
蕭崇光坐回椅子上,他手深深抓進椅子扶手的木頭裡,這就是他的好弟弟,他還一直以為他像母后一樣心性善良,卻原來賊膽不小,連弒兄這樣泯滅天良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他還真是看錯了他。
他幫他治理國家,他卻認為他是專權,鳳楚君欺負他,他給他教訓她也是罪,“蕭崇傑!你夠狠!”蕭崇光一拳打斷了眼前的案几。
“火桐,隨本王進宮。”蕭崇光站起來往外走,他要去和肖崇傑面對面叫個清楚。
肖崇傑此時正一個人在御書房心驚膽戰地,焦急地等待譚夢生的訊息,他心裡惶惶如喪家之犬,如果沒有鳳楚君的步步緊逼,沒有譚夢生的攢作,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走到弒兄這步田地。
忽然外面起了風,把門窗吹地窸窣作響,肖崇傑由於心虛作祟而猛然心驚,他便哭喪個臉如喪考妣一樣坐立不安。
“二哥……”肖崇傑突然崩潰地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無助地抽泣,開始後悔自己草率地決定,有一股想去阻止譚夢生的舉動,卻又渾身虛弱無力,爬都爬不起來。
肖崇傑正悔恨地哭著,御書房的門就開了,門外明亮的月光下,蕭崇光偉岸的身軀一步步走進來。
☆、做不到
蕭崇傑見到蕭崇光進來,他居然大喜,“二哥!”他叫著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向著蕭崇光跑出幾步。
可蕭崇傑沒走幾步,他就又看到蕭崇光左手提著一把鋼刀,他倏然站住,臉色煞白,二哥是知道了他的陰謀,所以殺他來了!
“二哥!”蕭崇傑叫著,他一下無力地跪到地上。
蕭崇光走近了蕭崇傑,他蹲下身子注視著弟弟的眼睛說道:“聽說皇上想要臣下的腦袋,所以臣下親自給皇上送過來了,皇上自己取吧。”
蕭崇光說著把手中的鋼刀遞給蕭崇傑。
“不,不是的,二哥,不是的!……”蕭崇傑連忙不知所措地擺手搖頭,他張口辯解。
“那臣下是聽錯了?是不是要叫譚夢生過來問問?”蕭崇光繼續說道。
“二哥,我知道錯了!我已經知道錯了!”蕭崇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