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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要回京了,上上下下的人心情都是頗為愉快。

而就在這氣氛上佳的時候,太子殿下楚驚天突然病倒了。

楚驚天這病來得氣勢洶洶,昨天還能站著的人今天就躺下了,昏迷不醒,虛弱不堪。

看著他氣若游絲一般,福喜急得不行,一張臉更是面無表情,周身散出來的氣勢,駭人得緊。

“殿下這是勞累過度,身體耗損,這一放鬆下來,病痛便纏了上來,只要好好休息,便無大礙。”說話的是一個白鬍子老頭,是寧南縣有名的大夫。

福喜陰著臉,吝嗇於一個笑容,說:“你已經是第十個這麼說了,前邊九個都在地府待著了。”風輕雲淡的語氣裡是掩不住的殺意。

就連太醫也無從下手,福喜幾近狂躁了。

大夫臉一下子就白了,忙道:“那我再看看,再看看!”

福喜冷哼一聲,目光灼灼的盯著躺在床上的楚驚天。

楚驚天已經昏睡五天了,請來的大夫都說是勞累過度,可是勞累過度會讓人昏迷不醒嗎?福喜不信。

“太子殿下這,怕是中蠱了!”再三診斷一番,大夫才猶猶豫豫的說。

福喜面色一變,問:“中蠱?”

大夫說:“我曾經看過這種脈象,那還是在苗疆,苗疆有一種蠱叫嗜精蠱,它會吸食人的精血,從裡邊啃食人的內臟血肉,讓人恍若勞累過度。在三個月之後,中蠱的人精血耗盡,無力迴天,整個身體裡邊的內臟都被蠱蟲吃盡了!”

他越往後說,福喜的臉色越加難看,一雙眼睛暗沉無比,彷彿有風暴在裡邊呼嘯,怒氣勃發,好似下一刻他整個人就會忍不住爆發。

而實際上,福喜沒有發怒,他冷靜得很,問:“那麼,解蠱的辦法!”

大夫面露難色,說:“這……我也沒辦法,我只能讓蠱蟲陷入沉睡,若要將其除去,需苗疆蠱師,我也是有心無力。”

苗疆的蠱是出了名的,殺人於無形,神秘莫測。

“不過,從這往南行百里,倒是有一位苗疆蠱師,只是這人性格奇怪,若要請動他,恐是不易!”

福喜卻不管這麼多,轉身就走,只丟下一句:“蠱師我會請回來的,這幾日,太子就拜託您了!”

大夫搖搖頭,不抱什麼希望:“那蠱師性格奇怪,所居之處更是蠱物遍佈,去了怕是回不來了!”

不過,他還是盡心治療太子,他這條老命,還想多活幾年了。

在傍晚的時候福喜找到了那個蠱師的住所,那是一片桃林,在這深秋之際,這桃林竟是米分色桃花競相綻放,落英繽紛,一片春色。

福喜抿唇看了百米遠的木屋,雙眼堅定的往前走了一步。

誰也不知道福喜遇到了什麼,只知道在三天之後,他請來了苗疆蠱師。

蠱師姓白,頭髮白如雪,一身藍衣,模樣清俊,神色卻是冰冷如寒玉,一雙眼毫無波動,走動間,彷彿都帶著一股冰雪的寒意。

與他整潔的模樣不同的是,福喜滿身狼狽,神色蒼白如金紙,雙目無神,只在看見楚驚天的時候,那雙鳳眼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來。

“白蠱師,麻煩你了!”他的目光繾綣的在楚驚天身上粘著,一張冰冷的臉頓時放鬆下來。

白蠱師走到床邊坐下,伸出白如暖玉的手指搭在楚驚天的脈上,微闔眼,輕聲道:“不必多說,你付出了我想要的代價,我自會盡心。”

把完脈,他說了幾味藥,道:“把藥三碗水煎成一碗端來!”

秋子記下藥方連忙叫了丫鬟去煎藥,又讓信得過的人去看著。

屋子裡寂靜得很,白蠱師不是多話的,吩咐下去讓人煎藥,便不再開口,只是低著頭撥動著手上的蜘蛛飾物。

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