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為報菩提祖師爺被黑無常辱罵之仇,她偷偷下山,弄丟了隨身佩劍。
如果是師兄犯了偷出師門這種錯,少不了要挨師父一頓責打,但摘月灰頭土臉的回到百態觀後,師父連罵都沒罵她。
所以摘月很自信,如果師父是主持這場戰事的大局之人,她只需要求個三言兩語,師父一定能放下心中戾氣,停止這場爭鬥。
離夜半三更天還有很長時間,摘月偷偷潛進師父的房間。
她悄悄反手關上門時,房間裡亮起一盞明燈。
摘月吐吐舌頭,轉過身來,看到師父坐在茶案後面,緊擰濃眉,臉上有幾分陰鬱。
“師父,這麼晚了,還不睡呀?”
摸天道人並不是老態龍鍾,他看上去只是中年,眉目端正,滿臉正氣,胸前三縷長髯。
面對摘月的調皮問題,摸天道人冷冷一哼:“我總算沒被人氣死。”
“師父,你該不會說是我吧?”摘月俏皮的走過去,拿出一副小女兒的姿態,晃著摸天道人的手臂,嘴裡說著萬年好用的撒嬌:“師父呀,在外面這段時間,我都想你啦。”
“想我?”摸天道人甩開摘月的手,突然冷問:“月兒,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你和地府白無常,究竟是什麼關係?”
摸天道人的目光冰寒,摘月從來沒見過他這種表情,不僅被嚇了一跳。
她不敢再頑皮,立即輕輕回答:“白無常幫我煉過配劍,我和他之間沒有見過面,這些,我都是跟師父說過的呀。”
“你還敢騙我?”
摸天道人一聲喝問,死死攥住摘月的手腕,問出一個打死摘月也想不到的問題:“你是不是陪白無常睡過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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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帶頭大哥
有幾件事情,男女之間不能提,師徒之間更不能提。
摸天道人和摘月仙子是一男一女,亦是師徒,床第之事,是他們之間不能提的事。
此刻,摸天道人卻將羞於啟齒的事,問得如此響亮。
陪白無常睡過覺?
聽到這個問題,摘月不是羞澀和憤怒,而是無可奈何的苦笑。
師父從來不對她這樣嚴厲,現在突然憤怒,一定是有誤會。
否則,也不會問出荒唐可笑的問題。
手腕被師父攥疼,摘月沒有反抗,她表情悲傷,唇角喃喃:“師父,我剛剛和您說過,我從來沒見過白無常。”
看到摘月目光堅定,摸天道人慢慢放開手,臉上仍然陰寒,語音比冰還冷:“你這次下山,是不是跟一個男人走的?”
第一次偷跑出山門,是一個人去尋黑無常報仇,這一次出山門,是和採星去查無常屠妖案,查案過後,恰逢仙鬼之戰。
採星是男人,師父說摘月和男人一起下的山,這也沒錯。
摘月眉目酸楚,小心翼翼的點點頭,剛想解釋這件事,師父卻一問接一問:“在下山之前,你是不是陪男人在閨房裡喝過酒?”
喝過,無常斬失而復得,和採星有故人重逢的喜悅,那天晚上的菜,是摘月親手做的。
許多師兄都趴在窗根兒底下,聽了他們的談笑風生,這件事也無從抵賴,在摘月心裡,這也並非是苟且事。
“我教你養你十數年,竟沒想到教養出一個陪男人聲色犬馬,和男人私奔的蕩婦浪娃。”
聲色犬馬?
蕩婦浪娃?
呵,這就是待我如親生女兒,教我濟世救人,師父的評價?
在回百態觀之前,摘月時時想念師父,見到師父以後,只在三兩句話之間,便有幾分心寒。
心灰意冷時,連解釋都沒有氣力,摘月無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