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得太長。
“石油?”萬磊心中暗喜,“全忠和全仁全義兩兄弟倒是咱們順天府的福星,他們在保定府逛了半個多月,倒也找到了幾口油田的位置,只是還沒有現場開挖,就怕油藏得太深,採不上來。”
其實,在找到烏頭山銅礦之後,嚐到了甜頭的趙全忠和全仁全義三人就轉行當起了勘探員,萬磊對他們的行動也很支援,私底下給他們寫了一本勘探手冊。他們有了相關的指導,在勘探事業上也是小有成就了。
而在石油勘探上也是有一些小竅門的,最簡單易行的方法就是找頁岩。頁岩就像是海綿一樣能吸水,如果頁岩中含有油分,那就說明,這附近的地底下有石油,只要不停地向下鑽,一定能鑽出來。
不過唯一的問題是,原始的勘探方式無法確定油田有多深,如果深達幾百米,那就沒辦法了,就算是能鑽得出來,也採不上來。所以石油工業的投資規模和風險都很高,一般人還真玩不起,能玩得轉且敢玩的也就是趙鴻儒了。
趙鴻儒如此積極進取且勇於冒險,萬磊當然不會打擊他的積極性,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傳統的家族式獨資經營模式已經不適應大工業化的發展了,新的經營方式要應運而生,萬磊作為社會發展的推動者,當然要順應並引領時代潮流。
“老哥也就是看上了那幾口油井,賢侄你也是知道的,原來那口油井差不多采光了,再不開新的,只怕咱們順天府都沒有油點燈了。”趙鴻儒說的倒也是實情,由於手工業的發展,順天府對煤油的需求量很大,現在又有保定河間兩府併入,煤油的需求量恐怕還會直線上升,不開新油田還真不行。
“趙老哥請放心,這幾口井肯定是要挖的,而且少不了您的一份。不過,您老可能也聽到一些流言了,說您吃獨食的人很多,還有人說您仗著自己是常委的身份貪汙的,這可不太好啊。”萬磊嘆惜道。
“啊,賢侄明鑑啊,老哥雖然管錢糧,不過一直兢兢業業,不敢偷拿公家的一絲一毫,官府的錢糧收支都是用明細帳記清的,沒有一絲差錯的啊。”趙鴻儒忙道。
“這些我都知道,我也信得過老哥您,可是別人不知道啊,別人看著老哥您總是日近鬥金,難免眼紅心熱,流言自然就難免了。”
“那,那可怎麼辦?老哥我真的沒偷拿公家的一絲一毫啊。”趙鴻儒那張老臉急得通紅。
“看在老哥您跟我相交多時的份上,我就跟您直說了吧,您家的攤子攤得太大,別人肯定有意見,要想有個好名聲,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您讓別人參股進來。你吃肉,多少留些湯水給人家,人家才會說您好。”
“讓別人參股?”趙鴻儒有些不解地說道。
“直白的說,就是開公司。所謂的公司,跟咱們議會差不多,公司裡面有股東,股東按股本的多少來排定位次,設董事局和經理來管理公司業務,大家有錢一起掙,有風險一起擔。”
“公司?”趙鴻儒一皺眉,又道:“那公司裡誰說了算?萬一有人虧空公司怎麼辦?”
“這個趙老哥請放心,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公司當然也有公司的章程。股東們組成董事局,選出最善於經營和管理的人來當董事長和總經理,負責管理公司日常事實,同時選出董監會,監督公司的運作。普通的股東什麼都不用做,坐等分紅就行。”
“這,這,萬一公司虧損了,那。。。”趙鴻儒還是很不安地說道,不過這也難怪,誰也不放心把自家的錢拿出來讓別人幫管啊,萬一人家卷錢跑路了,那就連哭都沒眼淚了。
“這個不必擔心,有我在後面坐鎮,公司是不會虧損的,而且我會派人幫您暗中盯著管理層,諒他們也不敢公飽私饢,更不敢卷錢跑路。�